没有耍心机,这代价也太大了。
看来还是这个世界的鞋子不够柔软,也没有专门给他们跳舞穿的舞鞋,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我背你吧,”陈姣姣于心不忍,蹲下身对丁沐白说。
丁沐白小心的趴在她背上,轻轻的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怎么疼。”
陈姣姣:“既然不疼,你为啥走不快?”
她这直女式的发言,怼的丁沐白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陈姣姣背着他走过几条街,街边的灯笼都是陈姣姣特意安装的太阳能灯。一开始满城的百姓都觉得很新奇,现在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
“真美,”丁沐白看着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无限拉长,路边的野花还跟白天一样静谧幽香,轻轻赞了一句。
“嗯,”陈姣姣只注意到,他的脚在不停的滴血,心里想着,等到了下个路口,一定要把他放下来,给他的脚止血消炎。
“我小时候,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饱,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卖到青楼,让我挣钱补贴家用。青楼的楼主,每天都会盯着我,让我练舞弹琴。那时候练舞每天都会把脚磨破。琴弦太硬,每天都会弹到十指流血。后来我大了,成了楼里的头牌。客人们都很喜欢我,我偷偷攒了很多私房钱,遇到小小她娘的时候,我就用自己的钱赎了身,跟她走了。”丁沐白口中的大了,不过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真不敢想象。
“嗯,”陈姣姣听得心酸,却也只是嗯了一声。
丁沐白轻轻的把头靠在她肩上,秋风好似能醉人一般,吹的他晕晕乎乎,沉醉不醒。
“我从进青楼的那一刻,就在努力逃离那里。可是老天爷好像在故意跟我作对,好不容易逃离了青楼,有了小小,小小娘又走了,呵呵,我又过上了四处谄媚的日子。这命运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这十几年我每天都能听到他们骂我‘贱人’,听久了,都听习惯了,也不觉得难听了……”
陈姣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把人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只蹦出一句:“你坐好了,我帮你看看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