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狐影的神色很复杂,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像是被逼无奈。无比敷衍道:“我想成全你。”
他不说实话,丁沐白也不敢追问。
不过,因为狐影的鼎力支持,丁沐白蠢蠢欲动的妄念,烧的比以前更旺了。
他竟真的又动了上位的心思,就算陈姣姣不同意娶他,他还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由不得她不认。
舞楼的装修因为有狐影把关,不但装的别具一格,看着还特别高级,走进去就能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一般人消费不起的感觉。
狐影问丁沐白:“这舞楼叫什么名字好?”
丁沐白想了好久,都没拿定主意,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草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高雅的名字。”
狐影问他:“叫藏香楼如何?”
丁沐白喃喃重复了一遍‘藏香楼’三个字,竟觉得十分亲切:“行,就叫‘藏香楼’。”
前世让丁沐白艳名远播的青楼,就叫‘藏香阁’,狐影把前世的名字提出来,没想到丁沐白竟满口答应了。
开业第一天,半个城的有钱人都来了,藏香楼的生意异常火爆。就跟丁沐白当初预想的一样,因为他名声在外,那些捧场的女人,为了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门槛都差点踏破。
陈姣姣也来了,她进门的时候,丁沐白特意亲自出面,将她安排在二楼的雅间。
他亲自迎接的客人,只有陈姣姣一个。
其他女人虽然嫉妒,却也无可奈何。他们都以为丁沐白已经是陈姣姣的人,陈姣姣大概是碍于脸面,才没有给他名分。
正因如此,那些女人看表演就看表演,没一个人敢再像从前一样,对丁沐白动手动脚、霸王硬上弓。
那晚,因为有陈姣姣在,丁沐白的舞跳的特别曼妙。他好像不知道累似的,为了吸引住陈姣姣的目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极致魅惑,诉尽了相思。
陈姣姣从未见他跳过舞,确实有被他惊艳到。
难怪他举手投足间,皆是无边风情,原来风情早就被他融进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夜越深,客人们越亢奋,疯狂的叫喊着丁沐白的名字,大把大把的往舞台上撒钱。
有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甚至想冲进后台,跟丁沐白温存一二。
他好似比从前更让人趋之若鹜了。
那么多女人为他心潮澎湃,他却心如止水,心里只装得下陈姣姣一个人。
眼看夜色已深,陈姣姣放下茶杯,刚要起身回家,丁沐白也从舞台上下来了。
陈姣姣刚走到楼梯口,丁沐白也匆匆的赶了上来:“姣姣,你要回去了?”
陈姣姣点头:“嗯,已经很晚了。你真厉害,舞跳的非常好。”
丁沐白竟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姣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今晚……这个情形,我还是去你家歇息吧。反正你家那么大,房间又多……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捣乱的。”丁沐白看了一眼楼下那些因为他而痴狂的客人,对陈姣姣央求道。
陈姣姣早就注意到了,那些被丁沐白勾走了魂的客人,一直在楼下闹。
她们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女人,而且还都十分有钱。以前这些人想睡丁沐白,根本就不会管他同意不同意,拿钱砸没用就硬上。
没人会觉得她们不对,也没有人会帮丁沐白说话。
现在她们醉成这样,一直在闹事。一个两个都红了眼,到处找丁沐白。
丁沐白现在确实只有回陈姣姣家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这些女人一旦知道了他的落脚点,仗着喝醉了,肯定会半夜去他的落脚点继续闹他。
陈姣姣思忖道:“行,跟我走吧。”
她今晚故意没有喝酒,就怕喝醉了会干出一些让在后悔的事。
丁沐白也没有喝酒,两人是整个藏香楼里,最清醒的两个人。
他们一前一后,从后门出了藏香楼。陈姣姣一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刻意跟丁沐白保持着一段距离。
晚上,街上的风很凉爽。
风是从后面吹过来的,陈姣姣走着走着,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悚然一惊,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才发现丁沐白正扶着路边的扶手,走得十分艰难。
“你怎么……”陈姣姣快步跑回丁沐白身边,这才看到,他的双脚已经被血浸透了。他走过的地面,留下了一长串血脚印。
“我今晚跳了两个时辰的舞,脚被磨破了。”丁沐白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说。
“你怎么不早说?”陈姣姣皱眉问他。
丁沐白有些难过的垂下头:“我怕你又会觉得,我是在耍心机投怀送抱。”
陈姣姣一时语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跟丁沐白说的一样,如果他一出门就以脚疼脚磨破了为借口,让陈姣姣背她抱她,陈姣姣确实会觉得他是在耍心眼。
但是他为了证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