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惊讶地看着他,有些发愣。
“你怎么了?”
陆政则低着头,声音沉沉:“阿离,今天下午那些人不是去杀你的,你误会我了。”
阿离闻言,一下子笑了,在陆政则面前蹲了下来。
“我知道不是来杀我的,你先起来。”
陆政则抬起头,平视阿离的双眼。
少女的眼睛依然清澈如许,没有一丁点的阴霾和怨恨。
陆政则愣愣地看着她,心头不知怎么的就涌起无比委屈的情绪来。
“那你为什么......”
阿离扶着他起来,在旁边的床沿上坐下。
“白天的我不是真的我,你就当白天的我是在逢场作戏,若是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先担待着,好不好?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陆政则眉头微皱,仔细观察了阿离的表情,没发现一点不对劲。
他想若是阿离实在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他呀,哪怕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他也完全可以帮她做,反正他的名声早就坏了,而他也不在乎那东西。
但是阿离的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异常,让他也摸不出阿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陆政则心中很多疑惑,但在阿离的目光中却说不出来。
“那,阿离,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能不能补偿我啊?”
男人一双深邃修长的黑眸紧紧盯着阿离的眼睛,生怕阿离拒绝一样。
就像小孩子向父母撒娇,受了委屈讨糖吃。
阿离忍不住唇角一弯,露出笑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陆政则握住阿离的手,包裹在手心,耳朵悄然漫上红晕,别过脸不看阿离:“抱,抱我一下......怎么样?”
阿离还以为陆政则会提出什么需要她衡量得失的要求呢,却没想到男人所求竟然只是一个拥抱。
心中一时间酸酸软软,让她忍不住伸手将男人揽入怀中,唇瓣直接贴上他的。
男人红着耳朵转守为攻,动作强势而激烈,整个身体却紧绷地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弦。
明明就很害羞,却非要在这种事上表现强势,难道是怕她觉得他不行?
阿离默默地想。
只不过出神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就被男人越来越娴熟的吻技给亲得晕晕乎乎,浑身发软。
一吻毕,阿离靠在男人胸前,倾听男人鼓噪的心跳。
“所以,你只要拥抱就好吗?不要亲亲?不要拉手?更不要我说好听话哄你?”
阿离语气含笑反问。
陆政则还在平复刚才被激起的血气,听到阿离的话,心跳一下乱了频率,惊喜地看着怀中的少女:“真的可以都要吗?”
阿离从某人怀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道:“你不想要我也不会逼你要啊。”
陆政则立刻冲过去抱住少女的纤腰,紧紧抱着她。
“都要都要!阿离,你真好。”
阿离忍不住又笑了。
只要这家伙不觉得她故意把他放在她的对立面感到委屈就行了。
陆政则不知道从这以后,自己还将承受多少委屈。
次日,陆政则醒来后,身心愉快轻松。
溪石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他,陆政则发现后,板正脸色,说:“已经解决了,阿离她没有生朕的气。”
溪石:“......”
睡一觉解决了?
陛下您太天真。
今日的早朝上,陆政则一来,就见太傅南肇甫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上。
“南爱卿这是做什么?”
陆政则往龙椅上一坐,看向跪在下面的南肇甫。
南肇甫低头一拜,额头触碰到光可照人的地面。
“陛下,昨日臣那孽女在大街上放话要杀臣全家,求陛下出兵缉拿孽女,臣、臣实在是管不了她了!”
陆政则神色渐渐阴沉。
“南爱卿,你可知昨日大街上围攻你女儿的黑衣人,是何许人也?”
南肇甫一愣,目光微微闪烁:“回陛下,臣不知啊。”
陆政则:“你连那些黑衣人是谁派的人都没有调查,就让朕缉拿你的女儿,南肇甫,你现在可有一点为人父的自觉?!”
南肇甫被头顶宛如雷霆一般的震怒斥责得身体歪向一边,惊恐万状地看着上面的帝王。
“臣,臣——”
陆政则神色冷冽异常:“南肇甫治家不严,其身不正,削去官职,罚紧闭半年!”
众人吓得浑身一抖,集体拜倒山呼:“陛下圣明——”
之后有人提出马上就要来临的春闱,整个大盛的文人学子都将齐聚京都城,关于春闱的监考官、阅卷官等事宜,需要谁去负责。
太子主动站出来将这个任务领了。
坊间流言传播甚广,陆政则得知这些流言是阿离放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