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挑眉。
抬脚踹在门栓身上:“这人还活着呢!你哭啥?!快看看这是谁家的?”
王老腊在一旁帮腔:“门栓,还活着呢,你快看看!”
门栓见我俩这么说,有点转不过头脑,只好起身去看。一看水尸的长相,差点又被吓着,想了想硬着头皮喊道:“刘雨昕,你嘎哈呢?!快点上船!”
话音刚落。
前一秒沉在河里只有脑袋露在外的女尸竟然活过来一般伸出手向我们求救。
王老腊和我同时用劲儿硬把女尸捞了上来。
将其放在船板上,我上前蹲在旁边,双手不停按压着女尸胸口:“有气,还有气!”
同一时间,王老腊用口技仿佛出呛着水不停咳嗽的呼吸声。触感湿凉的女尸已经死透了,但是水尸就是这样。但凡在河里淹死的,打捞出来的时候不能说它死了,得说它活着,让它自己把憋在口里的那口气吐出来。
我这一按,之前还刚梆硬的胸脯竟然软化了许多。我见有口子,连忙喊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王老腊猛地吸口气,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同时,我眼前的女尸也跟着“哇”一声吐出一肚子恶臭浑水。熏得我差点没憋住,硬挺着拿手照它嘴巴子擦了一把,对着微张的紫黑色嘴唇子亲了过去。
刚刚软化又冰凉的嘴唇子让我一阵恶寒。
我拼命往它嘴里吹口气,立马把头抬起来:“有气了!有气了!快看,真有气了!”
一旁的王老腊连忙深呼吸吐出口气。
女尸跟着吐出一口肉眼清晰可见的浊气,瞬间整个船板弥漫开来一股子被水淹死泡烂的臭老鼠味。
我起身往后撤了两步,憋死在女尸的体内这口气喘出来以后,它尸体就会开始腐烂,腐烂程度只要烂到与现实时间差不多,那么就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我抹了抹嘴巴:“干妈,继续捞!”
王老腊把浸湿纸人扔在一边,重新挂好纸人投进河中。眼下我动作也没有停,女尸已经腐烂,以防万一还需要把它的嘴堵住,不能让嘴合上。
从兜里掏出一头大蒜,硬塞进女尸嘴里。
我回身走到船边:“干妈,给我试试。”
王老腊瞥我一眼,将麻绳交到我手上。我握着麻绳,时刻盯着水面变化。单纯的鬼怪远没有这种鬼怪难缠,人再厉害只要还活着必然存在弱点。
在水里头往死憋气能憋多久?
跳水里跟水猴子硬干,今天晚上死的指定是我们。
回过神的门栓操控船只在河面上开始缓慢移动,晃儿哥攥着苞米杆子站在我身边。
我咽口吐沫,忽然觉着鱼钩挂好的纸人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力气大到我向前踩了两大步,双脚硬抵着船栏:“有活人,快点!有活人!”
那头的门栓和王老腊操控机械将麻绳往回捆。
可是当麻绳把河里的东西刚钓出来一点,我一挥手:“别动,别拉了!”
王老腊眼疾手快按下暂停。
我看着浮出水面的脑袋,咽下一口唾沫。
这颗脑袋的眼睛睁开,它在看着我,并且还能清楚看到他瞳孔中我的影子。不怕水尸闭眼,就怕水尸睁眼,一旦它们睁眼了则说明已经尸变。
水尸尸变以后和其他尸还不一样。
有的尸体尸变是靠着闻味寻人,有的尸体尸变是靠着听觉寻人。但是水尸尸变以后的讲究叫做“心眼通”,这心眼通指的自然不是气功或者传说中的特异功能。
而是,它眼睛看见你了,是眼通。
如果同时有人喊你的名字让水尸听见了,是心通。
心眼一通,水尸就盯上你了。
所以很多时候出去玩到了事故常发地段,最好别让跟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喊自己名字。
这玩意盯上了,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现在眼前的水尸瞳孔中出现了我,那么说明我俩已经到眼通的地方。我尽量让情绪稳定下来,没让王老腊他们上前,紧接着主动伸出手:“哥们,快上来!”
水尸仍然死死盯着我。
我没有把手收回来,直接一把抓住它。
那种阴凉寒气一瞬间打我个激灵,我拼命把它往上拽。我一再坚持下,水尸松开它怀抱的纸人选择抓住我胳膊。在这一刻,我低头与它对视。
随即,一只断臂从我胳膊肘断裂 。
“噗通”一声,水尸和我的断臂全都掉进水里。
我把藏在小腹的手抽了出来:“哥,把家伙事儿给我!”
晃儿哥把化妆的家伙事儿递给我,我当机立断在脸上开始化妆。王老腊曾经说过干这一行是没脸的,从那天开始她用草药涂抹在我脸上,揉我脸骨。
把我脸骨柔软。
导致我现在脸骨随便一拉便可以拉长。
虽然过程中的痛苦让我龇牙咧嘴,两夜难以入睡。但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