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间摸索的手顿了一顿,楚令槐抬起了头。
谢怀衣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正盯着她,直把她整个人都盯化了,成了一滩水。
“是,怀衣哥哥,我是令榕!”几乎没有过脑子,楚令槐颤抖着声音应下来。
她可不管谢怀衣将她认成了何人,只要能一亲美人芳泽,她就是假扮楚令榕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她学着楚令榕那副清亮俏丽的嗓音,靠近谢怀衣的耳朵,嘴唇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尖。
“怀衣哥哥……你想令榕吗?”
“别……别这样!”谢怀衣咬紧下唇,将头偏开,躲着耳边那股滚烫的呼吸。
可这种抗拒在楚令槐眼里看来更添风情,简直就是在欲拒还迎。
她莫名激动起来,等不及解开谢怀衣身上一层又一层繁琐的礼服,直接就着襟口,将手伸了进去,触碰着那想起就令人脸红心跳的一点。
“唔……”谢怀衣忍不住低吟出声,心中羞愤难当。
他这样把克己自律印在骨子里的人,哪里经受得住这般蹂躏和糟践。
怒气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一把握住楚令槐的手腕,将它往反方向掰开,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谢怀衣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痛痛痛痛……”
楚令槐正在趣味中,却突然吃痛,不满地看向谢怀衣。
他眼尾泛红,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怒意,倔强地反抗着。
“怀衣哥哥,我可是令榕啊,连我也不能帮你吗……”
楚令槐捏着嗓子,纵然谢怀衣极力不想与她亲近,但也丝毫灭不了她的兴致,反而挑起了她更大的征服欲。
让她神志不清到把激怒楚令梧的后果全都抛在了脑后。
她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谢怀衣挣动中的大腿,那只手游走着,慢慢往上而去……
谢怀衣目光一凛。
“住……住手……”
不……那里,只有她能碰……
嘭!
宫门被人一脚踢开。
楚令槐身子猛地一抖,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只感到一尾剑光划过眼前,随后左臂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
楚令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倒在地上,左臂处鲜血迸溅,像是在水面上瞬间开满了朵朵红莲,那鲜红蔓延开来,格外可怖。
那截断肢落在楚令梧脚下。
她冷冷看了半晌,跨过那截断肢,在楚令槐面前站定。
楚令梧背着光,赤焰宝剑握在她的手上,剑间还在滴着淋漓鲜血,眼神中带着毫不怜悯的冰冷和血色,如同从地狱而来的冷面修罗。
“皇姐,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楚令槐哀切求饶。
楚令梧语气毫无起伏:“拖下去。”
门外御林军领命,将楚令槐架了出去,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绿绦早就被这场面吓得腿软靠在门框上,她记得锦意的叮嘱,在听到房中谢怀衣的抗拒的声音时,赶忙去找楚令梧。
可她没想到,楚令梧会干净利落地卸掉楚令槐的一只胳膊。
那么果断,甚至她怀疑,楚令梧都没看清床上那人的脸。
她只是看到有只手在侵犯谢怀衣,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心也太狠了……
绿绦后怕地想到,如果之后谢怀衣稍有得罪她,会不会也要落得这个下场。
楚令梧没空管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她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还在床上难耐地闭着眼睛,呼吸紊乱的谢怀衣,心中焦急。
谢怀衣衣襟松乱地敞开着,一副刚被采撷过的迷情模样。
楚令梧眼中怒火中烧。
她们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谢怀衣身上!她们怎么敢!
她伸出两指,快速在谢怀衣胸口穴位上点了两下。
在军营里,她也是这样为自己疗伤逼毒的。
果然,谢怀衣猛地咳嗽两声,嘴角渗出一丝黑血,这是积攒的情毒被释放出来的信号。
楚令梧用衣袖将谢怀衣嘴角的血污擦去,又拢好他的衣服,将褶皱都抚平,又托着他后脑,轻轻将他放在枕头上,让谢怀衣舒服平整地躺在榻上。
整个过程中,楚令梧都小心翼翼控制着手劲,让人完全看不出这双手,刚刚还提剑卸了人一只胳膊。
过了一会儿,谢怀衣呼吸平静了下来,身上的热度也渐渐消退。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眸半阖,目光迷蒙。
这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在头脑不清明的谢怀衣眼里只不过是一瞬。
脑海中的思绪仍然杂乱无章,他只记得隐约听到了女子的尖叫声,身上还有女人指尖柔软的触感,他以为那个人还在他身边。
谢怀衣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令榕……”
话音刚落,楚令梧身子僵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