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之被扼住脖子,勉强才能让自己发出声音。
“您是北梁的世子,是整个北梁的希望,焕之这条命都是世子您给的,这辈子都不会忘。”
楚灵均冷笑一声,卸了力气。
“咳!咳咳——”萧焕之捂着脖子咳嗽了片刻,夜风中他单薄的身影如同冬季的枯叶般萧瑟。
“可是,您真的不想打击皇上吗?”萧焕之不甘心地问道。
毕竟,只有击垮楚令梧,他们北梁,才能有翻身的希望。
楚灵均闭了闭眼睛,藏起目光中的无限哀愁与隐忍。
“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她不是这样软弱的女人。”
萧焕之低下了头,心中腹诽,是楚令梧真的不是,还是楚灵均你希望她不是。
带着最后一丝警告的味道,楚灵均开口道:“你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半晌,萧焕之才垂眸应下。
“是。”
楚灵均走后,他抬头望了望夜色中那一轮皎洁的弯月。
原来,人都是会有秘密的啊。
另一边,栖鸾殿的宫宴还在继续。
谢怀衣已经被灌了三四杯酒下肚,脑子开始昏沉起来。
其实他的酒令都全部对上来了,只不过玩到后面其他人开始耍赖,起哄着说只有谢怀衣还没喝过酒,要罚三杯再说。
他昔日同窗林扶清亲自来给他敬酒,他不好拒绝,便饮了一杯。
开了这个先例,那些人又强逼着他饮了几杯,没多久,他的眼角和耳朵尖都沾了些不正常的红晕,身体也开始发热。
一旁的楚令桦狡黠一笑。
“凤君殿下?这酒的味道可还甘甜?是不是堪比那美女的骄唇?”
楚令桦那张妖媚的脸在眼前轻晃,银铃般的娇俏笑声萦绕在耳边。
鼻尖专属于女子的脂粉香气变得格外明显,谢怀衣强忍下身上渐起的一阵酥麻,难耐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楚令桦和楚令檀交换了一下眼色。
她俩试探着碰了碰谢怀衣的手腕,隔着衣料,那皮肤都热得发烫。
眼睛又不自觉地往下,那腰腹下的物事已经是她俩意料之中的反应了。
这谢怀衣可真够能忍的,都这种程度了,还未见他有所失态。
楚令桦大着胆子腻了上去,柔嫩的胸脯贴着谢怀衣的胳膊。
“凤君殿下酒量这么差啊,才几杯小脸儿就红透了,看着真让人心疼。”
谢怀衣现在耳朵边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也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只觉得两边都被什么令人嫌恶的东西挤压着,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转过头,搜寻着楚令梧的身影。
却见大殿上的座位空空如也,不禁落寞地垂下了眼睫。
怎么回事,楚令梧她到哪里去了……
他这一回头,脸上的异样被锦意看得一清二楚。
她抬腿朝楚令桦那一堆人迈了过去。
“各位公主,天色已晚,凤君殿下不胜酒力,奴婢就先带他回宫休息了。”
楚令桦观察了一下谢怀衣的脸色,见他呼吸渐渐急重,嘴唇殷红如血,知道差不多了。
她叫来楚令槐。
“六妹妹,你不是听说凤君殿下手上刚得了一副唐宗石的真迹吗,不如你送凤君回房,顺便让凤君拿出来给你品鉴一下。”
唐宗石是大庆现今最为有名的水墨画大家,六公主楚令槐擅长丹青,平日里最喜欢收集这些名家字画。
“好!那你们先玩,我就先和凤君回去了。”楚令槐丝毫没多想,一迭声应下。
她上前去扶起谢怀衣,周身突然被一股美酒的清香和男子身上特有的富有安全感的味道所笼罩,令她内心小鹿乱撞。
锦意觉得有些不妥,正要开口阻止,被楚令桦打断。
“锦意,有六妹妹照顾凤君,你还担心什么,她是咱们姐妹中最细心的了。”
说着,她又吩咐锦意。
“咱们这儿的酒菜都快见底了,你再去帮忙传些上来!那只大烤鹅味道实在是好,咱们还没吃够呢!”
锦意只好退下,转身之际,她拉住走在前面的绿绦。
“凤君殿下是皇上的人,与公主同处一室容易招闲话,你等他们进房后耳朵放机灵点,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立即去找皇上禀报。”
绿绦在刚才谢怀衣被灌酒的时候就几次想上前阻拦了,但她记着谢怀衣让她不要轻易再闹事的叮嘱,一直很安分地站在一旁。
如今见锦意吩咐,她也知道事情重大,忙点头道:“锦意姑姑放心,奴婢晓得的。”
想在她眼前占谢怀衣的便宜,是绝不可能的。
那边,楚令槐扶了谢怀衣到了望月宫。
今晚是春节,各宫值守的宫女太监们全都各自呼朋引伴的开小灶庆祝去了,所以望月宫内格外的静谧冷清。
楚令槐进了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