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林别鹤怔住,没想到竟是如此大事,关系到高凤,他也是难下定夺,何况......
他看向王员外,奇怪道:“王兄为子谋划林某自是理解,只是不知这关茹儿什么事?茹儿自小养在闺阁之中,与高大人也只不过几面之缘,如何能帮到王兄你。”
不止他奇怪,陈氏也是奇怪,心想难不成昨日出了她不知道的事?
见林别鹤与陈氏皆是疑惑不解的盯着自己,王员外确定了,这两人确实是不知晓昨夜之事。
于是便把今早打听到的事一清二楚的给两人讲了一遍。
陈氏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后面的喜逐颜开,那整个人如沐春风,嘴笑的都要咧到耳朵处了。
“消息可当真?”
“事关我儿性命自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陈氏想到昨夜茹儿的状态,魂不守舍且还心不在焉,她本还担心她是叫人欺负了,不曾想竟是因为高凤。
若王员外说的不是假话,昨夜茹儿竟得了高凤青睐,对方不仅对她另眼相待还派自己身边得力属下安排马车护送茹儿回府,这孩子,这等大事也不给自己说,定是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爷,你先陪王员外喝喝茶,妾身赶紧去茹儿院子瞧瞧她,若真如王员外所说,不过出个面说句话的事,人命关天自是要帮的。”
一听事成了,王员外那叫一个高兴,忙不迭拉着林别鹤一阵道谢,林别鹤也是喜笑颜开,今日的好事都赶一块了,满面春光拉着王员外就要去品茶下棋,去县衙的事早已抛之脑后了。
林容音坐在妆奁前,瞧着镜中的绝色容颜,脸色却狠狠一变,使足了劲在旁边紫苏身上拧了一把。
紫苏疼的眉心扭在一起,只敢轻轻抽气,不敢喊疼,从今儿早上开始,她胳膊上,腰上已经被拧了不知多少下了,林容音下手又狠又重,她不用捞衣裳看都知道自己浑身都是乌青了。
一旁的紫珠比她还惨,一张白净小脸被扇的肿的老高,这会子还捂着脸在一旁流眼泪。
“你是想疼死我吗!贱婢!”
紫苏还没来得及说话,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她手中梳子啪嗒掉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命。”
“求小姐饶命!”
林容音狠狠踢了她一脚,面色狠毒的上前拧她,口中骂骂咧咧,跟疯魔了一般:“贱婢!连你也欺辱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对方的手在她身上起起落落,紫苏在地上不停地扭动哀嚎,每次落下伴随的都是肉被狠狠拧巴,钻心的疼痛一阵阵的往骨子里钻。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紫苏声泪俱下,在地上滚成一团,林容音跨在她身子上不停地用手拧她身上的软肉,那画面惨不忍睹,紫珠吓得面色发青往墙角躲了躲,低下头颤着身子降低存在感。
没一会紫苏嗓子似乎哑了,喊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整个人如被人糟践了一般缩在地上,一个劲的呜咽,连扭动的劲都没了。
林容音似也消了气,不过瘾的瞪了她一眼,又狠狠踢了她一脚这才放过了她:“贱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说罢,她回到妆奁前,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大方,拿过锦帕擦了擦额头香汗,冷幽幽的看了一眼角落中的紫珠。
“还不滚过来给我挽发。”
紫珠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却不得不强装镇定上前取了梳子,慢悠悠给她梳发,细致的连呼吸都停顿下来,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消了火气,林容音心情好了许多,边欣赏着自己手上精致的蔻丹边还哼上了小曲。
她哼的乃是近日最流行的小曲,名叫《娇女子》,讲的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温婉女子在乱世之中为救黎民百姓慷慨就义的悲壮故事。
主人公虽然是个娇柔女子,却心怀慈悲,心怀大爱,为人良善,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林容音在众多小曲中独爱这一首,曾经还说她就与这娇女子一般无二,不仅世间少有还心有大爱,为人良善,这首曲儿写的就是她。
紫珠听着那慢悠悠的婉转调子,再次紧张的手抖,侧目瞧了眼还在地上没起来的紫苏,悠扬的小曲在她耳中却已变得讽刺无比。
“茹儿,为娘的茹儿可在。”
陈氏愉悦的声音自屋外传来,紫珠把最后一个簪子簪上,赶忙退到了一旁。
林容音瞧着镜中美人,娇羞的比了个兰花指,满意的起了身。
一踏进屋中,陈氏便被地上的紫苏吓了一跳:“哟,这是怎么了这是。”
林容音冷冰冰瞪了一眼地上的紫苏:“还不赶紧下去收拾,是想被打残了扔出府去。”
紫苏晃悠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朝陈氏行了礼,这才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陈氏皱着眉瞧着她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