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吉祥矿场反常的收工,大监工彪爷敲锣打鼓,监工们忙活起来,挑了一批矿工,塞了些彩花。
“吴老爷今天位临考察,老爷慈悲,给你们放半夜工。”彪爷背着手训话。
“跟着我念,‘老爷晚上好’‘老爷辛苦了’‘在老爷的英明领导下,大家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彪爷重复重复又重复,好歹让这些矿工记住词,望了眼天色,恭敬等待。
月黑风高,一顶大轿出现在视野内,两旁跟随着五十来号豢养的家奴,个个身强体壮,挎枪带刀。
世道不太平,自保能力不能少。
吴洪才,魏县说一不二的人物,爱看戏、打牌,此番外出,和几个县的老友商讨要事,顺便来自家矿场看看。
轿内,身宽体胖的吴老爷以手支颐,不无忧虑,明匪势大,明尊妖人,皇军却不见增兵,周边县城如何是好?
和老友们谈来谈去,谁也没有标准答桉,搞得吴老爷心情不太美丽。
‘我手里最大的筹码,便是这吉祥矿场,想当初的张家,后续的皇军,要开采铁矿,总不能是兵力来开,不得不借助我的力量,唯一的区别,就是怎么分利润的问题。’吴洪才这样安慰着自己。
‘即便那明教做事极端,占了魏县要开矿也不得不依赖我,兵来将挡,却不能先乱了阵脚。’心中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