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难见的盘旋的亡魂,无论男女老少,面上浮现大欢喜之色,消散于无形,怨气也消弭一空。
老僧站起,面色微白,青色的肌肤色泽却加重几分,解空轻声道:“师父,你要多注意身体,离藏地还远……”
“他妈的,果然害人不浅,几个王八羔子,还想跟道爷我碰一碰,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咦,还有两个秃驴,人都死了,超度有个屁用。诸位放心乐呵的去吧,我已经给你们报仇了!”
一个头脑方方正正,眉角峥嵘的小道士蓦地跳了出来。
……
翌日,杨烈顶着两只黑眼圈,就在李无眠以为他想明白时,说出的话却叫人啼笑皆非。
杨烈斩钉截铁说道:“梁博投奔了马府,幕后黑手一定是马家的人。”
李无眠和严非想相视而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三人来到大厅,杨阳有些奇怪,得知背后有所隐情。
杨阳道:“杨烈,我支持你,如果小妈和红芍是被人所害,如果是我,不查出真凶来,我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杨阳抱住杨烈,给予他莫大的支持:“有两位陪同,我十分放心,咱们两头出击,我和爹也在查。”
杨阳目光微眯,杨马二家,原就是斗得频繁,自五河帮出现,才有所收敛。
而较之于杨家,马家可以说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为了让杨烈一蹶不振,害死杨烈生母的事真能做出来!
杨烈不知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了家门,直奔梁博家里,愤愤道:“红芍倾心的人,也不过是一颗墙头草。”
很快来到梁博家,这个叫梁博的人,家境其实也还可以,至少不是吃不上饭的农户。
敲开家门之后,只见一双相顾垂泪的老妇老叟,杨烈微惊,硬声道:“梁博在不在家?”
“还我儿命来!”老妇一双哭肿的眼睛,盯在杨烈身上,厉叫一声。
杨烈双目圆睁,匪夷所思道:“你,你在说什么?梁博,我昨天还见过他。”
老夫妻不曾多看他一眼,杨烈愣了一下,还要说话,李无眠拦住他,三人无声退出梁博的家里。
严非想皱眉道:“事情有点不对劲,李道长,你有没有感觉,今天这惠泉县过于阴冷一些。”
杨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梁博还活着,他明明在马家请来的黄龙道人身边。”
李无眠眉目微蹙,忽见一大票人结伴而来,当头一个老先生:“这位可是昨日覆灭五河帮的英雄?”
他微笑颔首,众人原来是听到他来这里,由这位老先生牵头,特地来感谢的。
一番言语不提,老先生的目光从李无眠身上移开,看到杨烈:“杨少爷,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杨烈木木道:“您是哪位?”
老先生笑道:“七八年前,我是杨家的长工,那时候杨少爷可聪明的很,算命先生说,这是三全文武命,老爷也欢喜的不得了,听几个心腹管事闲聊,都打算让你继承家业呢,只是后面,可惜啊。”
杨烈强笑着,李无眠和严非想相视一眼,严非想叹息一声。
李无眠这时望向众人道:“诸位,可有人知道,这梁博是如何故去的?”
众人顿时疑神疑鬼,讳莫如深起来,直到望到老先生,才大着胆子说了一句:“马家。”
李无眠又道:“他八字有人记得么?”
众人疑惑之间,有个妇人凑上前:“梁博这孩子,还是我给他接生的,就这么走了。”
接生婆说出生辰八字,两人面色俱都凝重三分,乃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人。
又问出梁博葬在何地,别过众人,来到一片坟地,面前一座坟头,拈起一颗湿土:“果然有人动过。”
掘开坟头,棺木之中自是空空如也,三人回到惠泉县,体表鲜明感受到淡淡的阴气。
李无眠瞥了眼全程一块木头似的杨烈:“你回去吧,看看自己心里还有多少勇气,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杨烈回到家里,双目突然有了焦距,踏进大门,一副担架上盖着一面白布,浑浊的水液滴落下去。
他瞳孔发散,抓住一个下人,声音嘶哑:“是不是,白若死了?”
下人被他吓了一跳,也无心顾忌他怎么会知道,叹息道:“今早被人发现,溺死在池塘里。”
白若是朱氏的贴身丫鬟,一直深受信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极其突然。
杨阳大步而来:“杨烈,你回来了,那两位呢?你没事就好,马家太可恶了,这是打算和我杨家撕破脸。”
杨烈惨然一笑。
杨阳寒声道:“可怜白若受人害死,我和爹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一定要让马家命债命偿!”
“是啊,一定要偿命。”
……
两人找了一间酒馆,李无眠让小二换上大碗,满饮一碗,吐出一口酒气:“你们大户人家,是不是都这样?”
严非想微愣,目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