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钟永才打算跟朋友合伙开一家麻将馆。
整天吵着让丁亚珍去找齐曼红借钱。
丁亚珍知道钟永才那些所谓的朋友,无非就是一些狐朋狗友,根本都不靠谱。
何况钟永才本身就是一个赌鬼,若是开了麻将馆,更会如鱼得水,整天泡在麻将馆里。
于是,丁亚珍一再拒绝,为此两个人没少吵架。
钟采晴和小吉,经常会去空屋看蛋黄。
钟小蓉是个机灵鬼,察觉到姐姐和小吉最近总是鬼鬼祟祟,拿家里的吃的往外跑。
便趁着他们不注意,和钟安烁一起悄悄地跟踪在两人的后面。
于是,原本属于钟采晴和小吉两个人的小秘密,就变成了四个人的小秘密。
从此,四个人会轮流来照顾蛋黄,还悄悄地带小狗到外面溜弯。
最近蛋黄已经长胖了一圈,特别的乖,几乎不怎么叫。
只要看见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这天,吃完晚饭,钟采晴和小吉悄悄拿了吃的,一起去看蛋黄。
走进空屋,却发现蛋黄不见了。
小窝旁边,还有没吃完的食物和水。
他们在屋里屋外,到处寻找,怎么也都找不到。
“糟了,蛋黄会去哪呢?”钟采晴急得团团转。
小吉安慰道:“别担心,可能蛋黄只是跑出去透透气,说不定一会就自己回来了。”
“不可能,蛋黄那么乖,它应该不会自己跑出去的。你说它会不会被人偷走了?”钟采晴越想越担心。
“别瞎想,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蛋黄找回来。”小吉宠溺地摸摸钟采晴的头。
三天过去了,蛋黄还是不知所踪。
钟小蓉知道蛋黄不见了,急得直掉眼泪:“姐姐,蛋黄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钟采晴用手擦着妹妹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别哭了。小吉说,他一定会找到蛋黄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也不知道蛋黄现在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吃东西?会不会冷?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院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拍门声。
一个尖厉的女声,不断叫嚷着:“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娘就踹了啊。”
钟采晴和妹妹吓得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钟采晴慌忙跑出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隔壁邻居刘婶,正一只手揪住小吉的衣服不放,一只手插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身边还站着刘婶的儿子恒恒,怀里抱着一只小狗,正是蛋黄。
身后还有几个邻居在围观,都是一些平日里跟刘婶臭味相投的中年妇女。
钟采晴看到刘婶这架势,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心里一阵发毛。
刘婶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泼妇,人送外号“机关枪”。
平时母亲没少嘱咐她们,千万不要惹到刘婶。
这个中年妇女最是蛮不讲理,骂起人来就像机关枪扫射。
钟采晴故作镇定地开口:“刘婶,有事啊?”
刘婶沉着一脸肥肉,冷哼一声:“你爸妈呢?叫他们出来!”
“我妈还没下班,我爸也没在家。刘婶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钟采晴和颜悦色道。
刘婶用手指了指小吉:“这小子打了我儿子,你说这事得怎么解决吧?”
小吉嫌恶地将刘婶的手推开,要不是之前答应过钟采晴,不会再轻易和人动手,他一定将这个死肥婆一脚踹飞。
小吉看着钟采晴一脸震惊的表情,忙解释:“采晴我没有打人,相信我。”
钟采晴听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婶抢先开口:“这小子不但打了我家恒恒,还要抢我家的狗,欺负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没有打恒恒,是恒恒偷了蛋黄,还虐待它。所以,我才要把狗抢回来的。”小吉道。
钟采晴望向恒恒怀里抱着的蛋黄,才三天不见,身上多了很多伤。
浑身脏兮兮的,脖子上的毛也秃了一块,看样子没少受折磨。
小家伙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钟采晴,似乎在向她求救。
钟采晴心疼不已,伸手刚想去抱蛋黄,恒恒赶紧将蛋黄藏进了衣服里,摇着脑袋道:“这是我的狗!不许碰!”
刘婶晃着肥胖的身躯,指着小吉大声质问:“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只狗明明是我家恒恒在空屋那边捡来的,又不是在你们家,你凭啥说我儿子偷了你的狗?”
钟采晴急忙解释:“刘婶,这只狗的确是我们的。因为我爸爸不让在家里养狗,所以我们才把小狗放到空屋里养的。”
刘婶翻了一个白眼:“切!空口无凭,你说这是你家的狗,它就是你家的狗了,哪有这种道理?再说了,一只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