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卢国公的孙子被老婆戴了绿帽子……”
“呵呵!我昨天去京兆府旁听了,那个奸夫是个五十多岁的独眼龙,是他家的马夫……真是想不到那程夫人是怎么看上这独眼龙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姓程的,和程老国公真的没法比,麻杆一样的人,走路虚浮,下盘不稳……一看就是阳气不足啊!”
“照你这么说,那独眼龙肯定很壮实喽?”
“那倒也不算很壮,但至少比程家老三要壮实的多,否则那小娘怎么会和那独眼龙……嘿嘿!”
程季犹只是在禁军里混日子的武散官,如果不是他爷爷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程咬金,像他老婆偷人这种事是很难引起人们关注的。
不过,程季犹捉奸在床,还大张旗鼓的跑到京兆府击鼓鸣冤,这种自曝家丑的行径,还真是闻所未闻。
听说了程季犹老婆“偷人”的事,程妙云第一个反应是坚决不信!
但当她确认了消息来源千真万确之后,等曹沐回到家里,首先面对的是大嫂的质问。
“阿呆!老三家的事,是你搞出来的?”
那天曹沐当着程季犹说过尉迟芳媛得罪了圣后,导致尉迟家败落的内情。
虽然这件事并不只有曹沐知道,甚至可以说是朝中公开的秘密,但把话说的如此直白的,确实曹沐是第一个。
俗话说“窗户纸一捅就破”,这种关系一旦被挑明了,程季犹会如何选择,不用猜都知道。
但是程妙云万万没想到,弟弟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表示和尉迟家的决裂。
不说此事圣后知道了会怎么想,单单尉迟家的孙女给程家的孙子戴了绿帽,这种丑闻曝光之后,对程家的名誉损害其实也不小。
而那天她和曹渊在书房里……小别胜新婚的时候,曹沐把程季犹带到外边说悄悄话。
程妙云当然会怀疑这个主意是他出的!
“大嫂,这你可冤枉我了!”
曹沐也没想到程季犹会闹这么一出,让程季犹回家休妻确实是他出的主意,但他可没让他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说来也巧了,曹沐和程妙云正在说这个事,程季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呵呵!九爷,我已经把那娘们给休了!您说过的,能帮我谋个好差事的……是会西京还是去云中啊?”
程季犹当初找曹渊求官,就是想要去云中镇守使辖下三州,最好能谋个云州城尉的差事……
谁都知道庭州榷市重开,不论是东边走云州,还是西边走九原,所有出塞交易的商队都要路过这两个地方。
相对来说,云州过路的商旅要多一些,油水也更大一点!
当然,如果云中镇守府没有职位空缺的话,能帮他调回西京,在自家的地盘上,总好过呆在京里苦熬要好的多。
听到弟弟对曹沐说的这个话,程妙云更加确信就是曹沐给他出的馊主意!
“程季犹,你……你简直把程家的脸给丢尽了!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芳妤再怎么说也嫁了你七年了,你竟……竟然辱没她的清白!你还是人吗?”
程妙云绝对不信弟媳妇会与人私通,尤其是私通的对象是家里的老马夫!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血战余生的老马夫,当年脸上挨了一刀,不但留下一条狰狞的刀疤,还瞎了一只眼。
他在程家也做了很多年了,程妙云还记得小时候他教自己骑马的情景……虽然面貌非常恐怖,但心地却是很善良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老马夫,还有贫贱不移的弟媳妇,他们……他们怎么可能私通呢?
程季犹被姐姐一通骂,脸色有些尴尬地为自己辩解道:“三姐,我……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程家着想吗?你看她……他们尉迟家都成什么样了?顶着个国公的世袭爵位,除了这么点祖荫,其余什么都没有……你总不希望咱家也成这样子吧?”
“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啊!”
程妙云不否认“尉迟”这个姓氏,确实已经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巨坑,弟弟要休妻也算是迫不得已……可如此辱没一个女子的清白,实在是太过分了!
曹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程季犹这家伙太损了……当然,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沉默了片刻,他对程季犹说道:“你且回去!过几天我让林豹去找你,在安排你的事!”
把他给打发走了之后,曹沐叹了口气说道:“大嫂,虽然他做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出的主意,不过……让他休妻是我说的。此事我有责任!我这就让人给京兆尹打个招呼,让他低调处理此事,您悄悄派人去京兆府把两个人接出来,给他们些钱,好好安抚一下……不管怎么说日子总得过下去,活着总比死了强!”
曹沐上次和京兆尹江子骞打过交道,凭他说句话,江子骞应该可以把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至于无辜的老马夫和尉迟芳妤,其实经过这件事也能认清程季犹的卑鄙,给他们一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