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
炼钢厂大门口,秦卿一看见老两口,就两眼一亮,她迫不及待地往老两口身上扑。
秦老太立即接住她,搂在怀里掂量了两下,发现没减分量,这才露出个笑容来:“宝儿,想不想奶?
”
“想,可想了,宝儿可想可想了!”
秦卿搂紧老太太脖子,又往旁边看了看,发现不但老头老太太过来了,三叔四叔,还有几个婶婶们,还有小二诏平他们,除了她小姑姑秦淮珍,几乎全过来了。
秦卿又是一阵惊喜:“二婶!三叔四叔,三婶四婶!”
孩子就算长大了一岁,但毕竟还只是个四岁小娃而已,喊起人来依然奶声奶气的,叫大伙露出了笑容。
诏平和小六他们凑过来:“宝儿,想不想我们?
”
“想,都想!太想了!”秦卿回答得可干脆了。
老秦家这回不但人来了,更是带了许多东西来,秦二叔和秦诏安正在帮忙一起搬行李。
期间秦二叔问他媳妇陈翠华:“爹娘他们想通了?”
陈翠华笑:“老两口稀罕宝儿,舍不得离开宝儿,这不,就琢磨着,先来这边住一段日子,等想家了再回凿子岭那边看看。”
“小妹呢?珍儿咋没过来?”
陈翠华叹息:“小妹啊,这些日子变化挺大的,咱一大家子全走了,但生产队还有两个作坊呢,总不能立即撇下,就算移交出去,也得先带几个成手出来。”
于是秦二叔懂了。
这一大家子忙的风风火火,不久就把东西搬了进来。
等见到那座小白楼时,秦老太又是一阵吃惊,“哎唷,这小白楼可真漂亮,楼也高,三层呢,这全是淮山的?咱真能住这儿?”
老秦家还从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
秦二叔答应着,“对,就住这儿,房间挺多的,以后咱一家人不用挤了,诏安他们可以住一起,不愿住一起也能一人一间房。”
这倒是把老太太高兴得够呛,而家里叔叔婶婶们不禁对视,万万没成想这边条件竟然这么好。
秦淮山办好入职手续后,曾给家里写过一封信,说这边住得开,但也没成想是这样。
而且!
重点来了,哎唷,晚上总算不用和孩子们一起睡了,两口子办事方便多了!
登时,几对夫妻交换心照不宣的视线,男人们会心一笑,而女人们有的本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霎时脸红。
就像四婶丁美莲,娇娇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捶了秦四叔一拳:“没个正形,想什么呢,赶紧干活儿。
”
秦四叔笑得可腼腆了,但趁着大伙不注意,悄悄握住他媳妇的手。
“美莲,小八小九都四岁……啊不,这都过完年了,都五岁了,也算是大孩子了,该让他们俩独立了,对不对?”
丁美莲又是一阵脸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偏秦四叔竟然还笑得一脸无辜,仿佛他老纯洁了,是丁美莲多想了,而他啥也没说。
“乡巴佬,没见识。”
正当大伙忙着收拾时,有人从小白楼外面路过。
那是个女人,还领着个孩子。
秦卿回头一看,发现是朱家母子。
朱主任的媳妇叫周翠,正挽着个菜筐子,手里还牵着朱亮的手。
朱亮冲这边撇嘴,“明明是咱家的小白楼。”他一脸不忿,想起上回挨了秦诏安一顿揍,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这边几眼。
那母子俩拧着脸走远了。
秦老太脸一沉:“那俩玩意儿咋回事,骂谁乡巴佬呢?咱得罪他们了?讲话咋这么不客气呢?”
秦二叔淡淡:“估摸是因为上回的事情。”
秦二叔把事情讲了一遍,秦老太心里一咯噔,那叫一个气啊。
当场一大巴掌甩在秦二叔肩膀上,“我就知道,你和淮山两个老爷们儿,哪照顾得了孩子。”
“你说你俩是不是心大,啊?是不是心大?竟然把俩孩子留在家里头,哪有像你们这样的?”
“我告诉你,这也就是我宝贝孙女没出啥事儿,不然我可和你们没完!”
秦老太气得不想理秦二叔了,转念一想,得亏他们一家子搬过来了,往后能照应孩子,不然啊……万一再出什么事儿呢?
登时,本来有点舍不得老家的秦老太,那心意就坚定下来了。
打死她都不走了!
她就要陪着小宝儿,陪她的小宝儿慢慢长大,等再过个十几年,自己老了,陪不动了,再回乡下,免得还得孩子们照应着,免得给这些儿孙们添麻烦。
老太太打定这主意,殊不知再过十几二十年,因为秦卿那个灵泉水,一大家子早就被灵泉水泡透了。
老两口不但老当益壮,甚至就连长相都年轻了些,每当有人问起,老两口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是儿孙们孝敬,是因为平时不操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