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外面好黑啊,”大猛子看着外面的山林说道,废话,要是灯火通明的话,那不闹鬼么,
深山之中,本就沒什么人烟,除了道观门口微弱的灯光以外,四周一片漆黑,
“别怕,大猛子,让帅气的成哥哥來带给你光明,”阿成说着便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沓神符,“借吾神光,照吾四方,山神野鬼,无所遁藏,急急如律令,”随着气场炸开,阿成手中的神符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
四周的路面立刻被这团白光所照亮,皎洁的白光,让我想到了菩提扣,
“來來來,一人一张,限量版上清长明符,上面可是有我本人的亲笔签名哦,”阿成得意地把发光的神符分给众人,神符分开后,每个人手里握着一团白光,光照连成一片,恍如白昼一般,
“咱们还得走來时的路,”我忐忑地问道,
“是啊,想从这里去后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阿远回答道,
我去,这大半夜地还要走那种山路,想想就犯怵,來时我就栽了好几个跟头,幸亏有阿成的神符,不然我们还真有滑进谷底的危险,
周围的山石在夜幕中阴森可怖,脚下野草上的水气十分得潮湿,沒多久就把裤管给湿透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后山方向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才來到了那条古街之前,比來时整整多花了半个小时,
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可是这条古街上依然灯火通明,还有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在消费着时光,消费着彼此无悔的青春,
“远哥,你之前说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阿远,
“这是街子古镇,是成都最有名的一个古镇,”
“是吗,那这里有什么出名的景点,”
“哈哈,改天我带你來这里转转吧,”阿远笑着回答道,
在街子古镇的牌坊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看到了马大阳那辆蓝色商务车朝我们开來,很快便停在我们面前,
“让大家久等了,”马大阳从车上走了下來,他的神色很慌张,精神也显得非常疲惫,
“马老板,你才是受累了,大老远的还得來接我们,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沒事,我还沒感觉太累,”
“那好,咱们先上车再说,”阿远招呼着众人,
除了大猛子和小仨儿,我们几个都被山中的寒气冻得不行,阿远一说上车,我们赶紧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在马大阳的车上,阿远问马大阳:“马老板,老板娘这次是什么样的情况,”
“还跟以前一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跟以前不一样,而且无论问她什么话,她都回答那有数的几句,什么她叫玉致啦,什么她喜欢徐征啦,什么她想她父亲啦,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几天前她就说这些了,”
“对啊,一直反复地唠叨这些,”
“那昨天你怎么沒告诉我们啊,”
“我说了,可是看你们沒把重点放在说话内容上,也就沒再提,”
“马老板,这个说话内容才是重点,大意了,大意了,”阿远有些自责的说道,“这事肯定跟多多认的那个干爷爷沒关了,”
“那跟谁有关,”大猛子还沒明白阿远的意思,
“跟老板娘说的玉致有关,”
……
我们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杜甫草堂的餐馆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丑时,是天地间阴气最重的地方,时不时地会看在路边看到一些游离的野鬼,对于这些模样无异于常人但是双脚离地的野鬼,我们几人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从餐馆的后门进了马大阳的家,进屋时马多多正哭红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梳妆台前的老板娘,本來邋里邋遢的老板娘此时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气质打扮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把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姚远师父,你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马大阳紧张地问道,
“看气色虽然阴阳失调,但是不似被邪祟附体,你先在旁边稍等一下,我问问老板娘,”阿远朝马大阳摆摆手,
“你好,”阿远问老板娘,
“你好,”老板娘笑着看向阿远,但是她的笑容看不出來是善意,还是敌意,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阿远试探地问,
“我叫安玉致,”老板娘平静地回答,她的眼神告诉我们,她现在非常清醒,但是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安玉致呢,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叫陈舒,”阿远开始给老板娘心理暗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不,我叫安玉致,我对象叫徐征,”老板娘依旧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可能啊,你丈夫叫马大阳,”阿远继续给老板娘提示,可是沒想到她摇了摇头:“马大阳是谁,”
“那你认识马多多吗,”
“不认识,”
“那你认识这个吗,”阿远突然伸手抓住了老板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