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神经线,拔牙根,倒牙模……在老猪近乎疯狂的治疗过程中,我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再加上绿茶婊时不时的打情骂俏,让我恐怖地觉得今天我要命丧于此,
幸好沒出人命,当老猪长呼一口气大喊一声“大功告成”的时候,我心里的一块儿大石也落了地,可我非常想问他一句话:“大你娘的什么功,告你娘的什么成,”
“小生,你咋回事啊,在哪里被劫的,”老猪看似关心地问我,也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爱打听事儿,
“就在以前那边儿,”我含糊地转移着话題,“对了老猪,怎么三楼有个疯娘们啊,还嘟囔着什么救她妹妹,”
“那女人又來了,”老猪的脸色微微一变,
“嗯,她有什么來历吗,”我好奇地问老猪,
“沒……沒什么來历……”老猪吞吞吐吐地回答道,一看丫就是在搪塞我,
“谁说沒來历,不是说这女人是在咱们医院里疯的吗,”绿茶婊好像知道些什么,抢着回答道,
“有你什么事,去,一边写报告去,”老猪训着绿茶小护士,
“猪哥,咱俩算好兄弟不,从小我就把你当哥哥,怎么有事儿还藏着掖着呢,”我对这疯女人的來历实在是感兴趣,就跟老猪打着感情牌,
“这个……”老猪犹豫着,
“哥,我已经洗耳恭听了,”我不给老猪任何迟疑的机会,
“唉,小生,我跟你说了你可别乱传,这可以称得上我们医院的一段黑暗史,”老猪被缠得沒办法,只得开始讲述疯女人的故事,“那时候我才刚进医院,大概六七年前吧,”
“当时我们医院周围还沒拆迁改造,所以有很多的平房,在这片平房里,住着一对还在读书的小情侣,名字我记得很清楚,男的叫秦海让,女的叫肖映,”
“小两口其实是瞒着家里同居的,因为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谁知住了几个月后,肖映怀孕了,这可把秦海让急坏了,四处跟同学借钱说要把孩子打掉,不过肖映却不同意这么做,她认为只有把孩子生下來,开花结果,双方父母才会同意他们的恋情,”
“于是肖映就倔强地办理了休学,而秦海让还是每天正常上下课,假如他俩身边有个家人或者去医院体检几次也就不会出事了,可是他俩属于秘密同居,既好面子,又沒什么经验,孕期里居然一次检查都沒做过,”
“直到有一天晚上肖映突然觉得肚子疼想上厕所,却在厕所里看到了下体的血,她才意识到可能自己要临盆了,赶紧让秦海让去叫医生,秦海让也不敢耽搁,风风火火地跑來医院里,那天正好是我很熟的一个同事值班,是他告诉我这些事情的,”
“等我同事他们抬着担架跟着秦海让进了家门以后,就看到肖映**着下体倒在血泊之中,一对孪生婴儿正在地上蠕动着,身上的脐带拽出了老长老长,”
“我同事见此惨象赶紧组织抢救,可送到医院救治沒多久,肖映便由于大出血及血凝功能障碍死亡,两个婴儿不久后也随母亲而去,”
说到这里老猪一贯轻浮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惋惜,
“可这跟疯女人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老猪,
“你继续听我说啊,”老猪走到窗边,远远地抛给我一支烟,然后打开推拉窗,又抽出一支烟來给自己点上,
“出了人命,还是三条,肖映和秦海让的家人便都來到了医院里,依肖映家人的意思是既然我女儿是因为怀秦海让的骨肉死的,你秦家就得为我女儿负责,不止要给我女儿办丧事,还要补办婚礼还我女儿名分,可秦家人不乐意了,这一沒领证二沒办喜事的,凭什么要我儿子负责,更可气的是秦海让也來了个死活不认帐,非说肖映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两家人就这么争执來争执去,最后居然谁也不管肖映,都一走了之了,”
“本來他们两家就都是外地人,水城的派出所也沒什么执行力度,再加上谁都不想管这种老百姓的人命纠纷,就干脆把难題推给了医院,让医院看着办,死人的事交给医院就好办了,太平间里一扔完事儿,可谁也沒想到就在半年前,一个自称是肖映姐姐的外地女人到医院來收尸了,”
“肖映的姐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疯女人,她一來的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一直说自己的妹妹在医院里孤苦伶仃,两个外甥也无人照顾,可死都死好几年了,还谈什么孤苦伶仃,医院里见有人來领尸体,并且出示的证件跟肖映的资料能吻合起來,就象征性地收了点停尸费然后叫人去太平间抬尸体了,”
“坏就坏在这里了,由于在冰柜里冻了好几年,肖映的身体已经跟冰柜冻在了一起,有性子急的人去敲她脑袋上的冰,一下子就把她的头皮给揭了下來,她姐姐见此情形,变得更加疯癫了,非要医院还她妹妹全尸,”
“医院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准备陪些钱來了事,可疯女人啥话都听不进去,也不说给肖映收尸了,隔三差五地來医院闹一次,非要让医院赔她妹妹,”
“原來是这样……那肖映的尸体最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