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叫着醒來。原來是场梦。刚才我明明在医院库房前的。现在又回到了病床上。库房。我以前就沒住过院。怎么会知道那是库房。
“做噩梦了。”严叔仍旧坐着禅。
“嗯。”我点了点头。“叔。我刚才出去沒有。”
“出不出去。你都在那里。不悲不喜。”严叔淡淡地说道。去。我怎么感觉七煞之后。严叔也开始不着调起來。这是要向苗扎纸看齐的趋势么。
正睡都睡了。我也懒得再下床。于是盖好被子再次躺下。进入了另外一个荒诞的梦中。
第二天早上。我从睡梦中悠悠醒转。可累死我了。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什么李天被判无期啦。什么王宏跟李云结婚啦。什么圆舟子光天化日自裹嘴巴啦。什么海涛一边给猩猩下跪一边用刀切猩猩的腿啦。……你大爷的。还让我活么。
“严爷爷。豁牙先生。小仨儿來给你们送早饭啦。”病房门开了。小仨儿欢快地跑到我床边对我说道。
“仨儿啊仨儿。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先生我饿了给我送吃的。可你他大爷的为啥要在先生面前加上“豁牙”两字。谁他娘的让你喊我豁牙先生的。”我提溜着小仨儿的耳朵对他骂道。
“老娘让他喊的。”一个让我虎躯一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赶紧松开小仨儿的耳朵。假装xxx。
“仨儿。有人拧你耳朵了。”大猛子xxx问小仨儿。
“是的。大猛姐姐。”小仨儿摸着自己的耳朵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呵呵……那姐姐替你拧回來。”大猛子冷笑一声揪住我的耳朵。“我让你拧小仨儿。我让你欺负小孩儿。我让你不认识我。我让你忘了我是谁。”大猛子边拧边骂。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好几天不愿意搭理我。就因为我被蛊煞洗去了记忆不认识她了。可你不也忘了我吗。我找谁说理去。
“姑奶奶。别拧了。都变形了。”我哭丧着脸求饶道。
“看你还敢不敢放肆。”大猛子松开了手指。临松开的时候又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耳朵。“阿姨今天有事來不了。等下你自己去隔壁的牙科镶牙。今天的牙科大夫是你院里的大表哥值班。”
大表哥。我什么时候有个当牙医的大表哥。
“怎么。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对这个大表哥一点印象都沒有。所以怀疑大猛子是在逗我玩。
“我才懒得陪你呢。你找那个唱歌特迷人的妖怪陪你去吧。”大猛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开始玩愤怒的家雀。他娘的。她还在生气。可是吃妖怪的醋。你至于么。
不陪我去拉倒。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我吃过早饭。提了提肥大的住院服。独自穿过走廊來到了隔壁三楼的牙科。
牙科在五楼。我沒坐电梯。而是边四处看着护士小美眉边步行往上走。走到三楼的时候。我看到有个衣装不整的中年妇女低着头在走廊里走來走去。边走嘴里还嘟囔着:“是你们害死小映……是你们害死小映……你们都不管她……你们都不管我外甥……”
妈呀。怎么医院里还有疯子进來。我在楼梯口好事地张望着。这个疯女人冷不防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嘿嘿……你能救救我妹妹吗。”
我靠。这笑得太吓人了。我赶紧转过身“蹭蹭蹭”上了五楼。
一进牙科的门。我就看到靠窗的办公桌旁有个男大夫在“呼啦呼啦”地喝着碗康。我惊魂未定的心里立刻被感动到了。这医生真敬业。着急上班都把吃饭忘了。
“挂号了吗。”一个模样清秀的小护士走过來问我道。
“沒……沒挂号。你看我这衣服……”我意思是让护士看看我的衣服是住院服。不是普通的门诊病人。
“衣服怎么了。是穿着不合适还是嫌款式不好。”小护士瞪大了眼睛问我。
我心说装什么清纯呢。我从你若隐若现的蕾丝小内衣就已经看出了你是个闷骚的绿茶婊无疑。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扮萌妹子了。
“我找……我找我大表哥。”坏了。我忘了问大猛子我大表哥叫什么。这下可要丢人了。
“大表哥。谁是大表哥。”妈的。绿茶婊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表哥是……”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喝完泡面的男大夫把碗康的盒子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走过來对我们说道:“大表哥是我。小生。你这几年可是胖了不少。”
咦。这个人真的认识我。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他呢。……不对。我认识他。这个人叫朱明喜。是我妈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儿子。初中跟我在一个学校读书。后來搬家了。听我妈说他高中跟我一样都是学的美术。
“老猪。你不是学美术的吗。怎么跑來当大夫了。”我口无遮拦地对朱明喜说道。
“吭吭……好几年沒见。你一定记错了。我是口腔专业硕士学历。毕业一工作就來这家医院行医了。”朱明喜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拍了拍那个小护士的屁股。“小岚。去给我兄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