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不予我!”
却说刘协被左贤王部的骑兵追击,斜旁又窜出一羌胡支队伍,两相夹击之下,监视他的亲随突然抽出刀,为防止他被敌人生擒,欲要先杀了他,不禁沧然大笑。
正在危急时刻,只听一声历吼,"将军休慌,莫问来也!"旁侧冲出一员小将,破衣烂甲,胯下污马,马钩上悬挂丈长黑铁枪,眼睛发出红光,黑暗中像是一匹独行的草原苍狼,手持一把铁弓扬起,一连三箭,“噗...当...夺”三声近似一声,第一支箭正中作势欲砍得亲随额头,射个对穿;第二支箭将扬起的腰刀射飞,落入奢延水;第三支箭纯粹是显摆,射进刘协面前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铁箭镞全部没入,只留下尾羽嗡嗡作响。
这等威势,便是常年在草原上射鹰的勇士也犹有不如!
这面孔除了有点憔悴之外,不是莫问,还待是谁!
火光摇曳,也不知他如何看的如此精准!
呼啦啦一群骑兵已经将剩下的四人围在中间,火把距近,亮晃晃的一圈弓箭对准剩下的三个亲随,便是眨眼也会引来数十支箭镞。
追击的左贤王部骑兵,顷刻之间被几百支弓箭射落大半,剩下的拨马逃窜,却见莫问的这支骑兵斜冲、正冲、回身,皆能射出弓箭,凡有弓弦响,这边就有人应声惨叫,等时人心溃散,未及投降,早已全部射落马下。
却说莫问为何突然在此出现,还的从当日引兵追寻刘协说起。
当日莫问领兵千员,二百虎贲营八百骑兵,白日休息,晚上行军,追寻着达达铁木部的几万头牛马痕迹,远远跟着。从达达铁木部派出劫掠铁匠的人马回来后,达达铁木部兵分两路,让莫问突然失去失去刘协的踪迹,只得在白日也行军半日,并派出大量斥候搜寻达达铁木部族的行军路线。
白日行军无法掩藏行踪,被羌胡游牧骑兵发现,迎头遭遇八百人的游牧骑兵,有虎贲营在盾弩在,莫问立刻采取诱敌战略,令骑兵溃败,将羌胡骑兵引到盾弩阵前,大势击杀,骑兵迅速左右迂回包抄,利用双马镫的特异,奔跑圈杀,全歼这支羌胡骑兵,。
一次完美的胜仗,立刻给了莫问充足的马匹和给养,不但虎贲营的将士骑上了战马,重盾也单独放在马背上,剩余的马匹牵在后边,以备不时之需。
草原上不缺的是马草,只要粮食足备,一切都不是问题。在莫问看来,这支军队,遇到羌胡的骑兵只要不超过两千人,都可以全歼。
莫问规整人马,日夜不停,从东侧绕过高奴一直向北深入,摸到走马水围杀一股牧民部落,方才得知达达铁部族的封地是上郡的郡治肤施,知道了达达铁木的目的地,莫问大喜,渡过走马水整军,造饭劳军,大锅牛羊肉,全是牧民的牲畜。
香味引来羌胡的大队骑兵,莫问立刻排兵布阵,与敌军互通姓名,原来是于夫罗的两千旧部,将领叫做阿罗拉,莫问单身匹马挑战阿罗拉,生擒之,亲身松绑,以汉庭安西将军名义招降阿罗拉,并讲解民族融合政策。
羌兵救人心切,举兵来攻,莫问以盾弩阵迎之,顷刻间打乱羌兵信心,莫问果断带领八百骑兵冲入敌军,只一个来回,将阿罗拉的羌兵冲的七零八落,回来清点人数,一人未损。
阿罗拉聚合属众,愿意受降,具告于夫罗单于死后,手下的将领走投无路,一部分适应了定居生活,不愿北归,愿意与当地人混居;一部分人要北归羌胡。北归又分为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说要投奔于夫罗的儿子左贤王,另一方阵营说要投奔新单于呼厨泉,于是分道扬镳,阿罗拉自河西郡和河东郡交界处西渡黄河,北越长城投奔呼厨泉单于。另有一军约二千人经韩城、夏阳一带西渡黄河,投左贤王。
莫问大惊,立刻派遣斥候通知安敦,警惕左贤王部与于夫罗旧部如果同时攻击夏阳,一旦如此,安敦腹背受敌,丢城是小,全军覆灭都在情理之中。
有了阿罗拉的加入,莫问的军队陡然增加一倍多,从千人增加到二千五百人。
莫问再次整军,全军实行虎贲营的军令,对待汉兵、羌兵一视同仁,同时从盾弩营中抽出三十个老兵升任为校尉,整合一支千人汉、羌兵混合骑兵队伍,汉羌比例为一比三,番号为特训营,由莫问和阿罗拉亲自训练,同时抽调羌胡中雄壮者,补充盾弩营。
莫问和安敦领导下的盾弩营,经过大小十余战,已经成为军中的军魂,威风八面,只要盾弩营在,骑兵毫不犹豫敢单骑冲入敌营。
属下骑兵,但凡有一点蛮力,无一不挤破头皮想要进入盾弩营,可惜重盾、名额有限,这次特招羌兵进入盾弩营,立刻哗然。
羌兵经过这一战,深知盾弩营在汉军中的重要地位,更被二百人对阵二千人马的胆气敬佩不已,踊跃报名。
莫问选出其中力大无穷的四十八人调入盾弩营,着令老兵悉心教导,所谓悉心,就是不要命的训练方法,不过此刻却不敢这样,行军途中,只是教导韩核心的技巧。
虎贲营的奖励特别丰厚,逐条宣读下去,一时让新进的羌兵吓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