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人衔草,马衔环,刘协与库连奴带足麻油等点火物品,带领预备营的五百精兵出东门偷袭左贤王部,其他书友正在看:。之所以要偷袭左贤王部,目的很简单,一则焚烧高架云梯车和弩车,二则左贤王部的实力在三方不高不低,正好居中,白氐部不敢救,呼厨泉部不屑于救。
“五百人偷袭三千人,一旦成功岂不就是一件大功,大功啊!”库连奴掩不住异常兴奋。
将死战,士死谏!
刘协无法嘲讽库连奴的目的,功名传世,荫封子孙,是战将的归宿,至于生死,确实太微不足道了。
而且,哪一个君王、霸主不喜欢战将的这种目标呢!
黑暗中,兵卒勒缰牵马而行,兵士行至左贤王三里处,黑暗中想起一道烟火,暴露了!
左贤王部在三里外隐藏有暗桩!
刘协预计,这次偷袭十有**达不到预定的目标,但已经到了大营三里处,纵马即到,既然暗桩放在三里外,可见他们并无防备,值得一拼!
“不得恋战!”刘协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库连奴早已疾呼上马,几百匹快马快如流星一般冲近左贤王大营。
这可是唾手可得的军功啊!
左贤王部的士兵听到大营中敌袭的号角,匆忙披甲出账,便见夜空中人影曈曈,也不知来了多少人马,火箭如流星雨一般没命地穿进营帐,漫地火光,顷刻间人马大乱。
阿骨都都从人喊马嘶中惊醒,有敌袭!他万想不到困兽一般的达达铁木还敢出城偷袭,立刻穿衣出门,大营中已经一片火海,外围奔驰的人马不知是敌人或者是自己人,都是羌胡,从服装上一时也无从分辨。
“将军在此,退者斩,杀敌者重奖!”
阿骨都都乃是战场中厮杀中出来的将军,黑暗中火箭尤为显眼,都是冲着中军大帐前的云梯而去,阿骨都都冷笑一声,既然是奔着云梯和弩车来的,携攻击装备肯定薄弱,顿时胆气豪气冲天,令亲随牵马备刀,狂喊一声,亲随齐声大叫,即刻于火海中集结出一支四百人队伍,向着发射点飙杀。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不等到冲到库连奴的五百人马前,阿骨都都的冲刺队伍像滚雪球一样,壮大到了一千多人,空中交织成箭的网,惨叫声、悲鸣声此起彼伏,库连奴前胸被流矢击中,心中一颤,还好战甲对于胸口处多加了一个防护层,没有伤及内府,只是伤了皮肉,看到云梯处火光大盛,任务也算完成,立即急忙收兵,退到刘协身边时,脸上发红,一句话不说,命令监视刘协的亲随带着刘协没命地向东逃窜。
辉煌的战功转眼变为砍头的罪,库连奴一千个后悔。
只因没有听从刘协的劝告,忍不住多呆了半刻,就让手下的儿郎损失过半,回去如何向旗不隆交代!
此时撤退就是失败,兵败则如山倒,剩下的兵卒乱哄哄的也没有了阵型,都是一副恨不得多长两只腿,跟着库连奴向东溃退。
飞箭如雨,穿行在疾马之中,暗夜中也不辨方向,突然右侧奔杀出一支人马,却是阿骨都都部下跟着火光绕近道而来,库连奴的亲随也是死士,高喊一声天佑达达铁木,转身带领十几人跃马回杀,阻下阿骨都都的千人大军,仅剩的四五十骑得此片刻,挥泪护着库连奴和刘协转头向北奔逃,阿骨都都两支人马合流,疾风骤雨一般追袭,转眼行到一条河,河水沉稳有力,库连奴大恐,河水河水宽马不能渡,只能沿河奔逃,若是再出现一支人马,必定全军覆灭,更无它路。
“奢延水到了,我们到城东三十里外了!阿骨都都不至于大营都不要,一直追下去吧!”库连奴回头看去,却见阿骨都都拨马回营,却有二百精骑紧追不舍。
二百骑也要命啊,他们只有四十骑,一旦停下来,还不够敌人一个冲锋,刘协苦笑一声,跟着不知进退的将领简直就是送命,要是莫问和安敦任何一个人在,哪有这种屈辱的事情发生,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协是第二次受罪,第一次从高奴回肤施,一路奔驰;现在是深夜奔逃,乱撞乱闯。原先骑马还有些不习惯,如今能跟上库连奴,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殊不知用生命的磨练,已经令他的操纵进展神速,亏着他生活还行,没有夜盲症,能够看到库连奴的方向。
阿骨都都撤回,剩下的二百轻骑没有大队伍的混乱阻碍,速度猛然提高三分,二百米的距离一会缩短到百十米,眼看已经进入弓箭的射击距离,刘协身后的三个亲随振臂高呼天佑达达铁木,即刻有十多骑兵奋然高呼,拨转马头,冲进追兵中,库连奴泪流满面,对着旗不隆安排保护刘协的护卫高声一声,“一定要将安将军送给旗帅!告诉旗帅,我库连奴愧对达达铁木部族!”扬刀冲入敌军,库连奴手下都是草原上的雄鹰,见主帅与敌人拼死一战,立刻激起胸中的英雄气概,更无一人再跑,跟在库连奴身后,狼嚎一声,破命杀敌。
追兵被杀个措手不及,更料不到库连奴会存下死志,全是拼命的招数, 登时手忙脚乱,被杀的七零八落,然而两队都是满速前冲,一个冲锋下来,对撞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