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帽子的确是你的没错。”我说。丢个帽子居然还报警,太小题大作了吧。难不成你那帽子还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藏宝图还是什么阴谋诡计的策划书?正打算捡重点的解释一遍,也好澄清误会。黄晓波来了句:
“我的手机在你那么?”
“手机?你……手机丢了?”看来他也把我当“贼”了。原来是手机丢了,我想这才是报警的理由吧。
“手机怎么可能丢呢?晌午我打算跟你借帽子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呢?”
“嗯!什么?……”年轻警官想闻到腥味的猫儿,急凑过来问了一句。
我不等他再发表什么惊人言论,便截口道:“我打算跟你借个帽子,你不在,就想跟你打个电话说一声,谁知道你那手机就在床上响起来。也就十二点多钟的样子。”这些话虽然是对黄晓波说的,但也算是特别解释给年轻警察听的吧。
“都找过了,没有!”说完,黄晓波又蹦到床上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一阵折腾仍旧毫无所获。
“这倒奇怪了?”是很奇怪,此刻我往周围看了一圈——到处一片狼藉——不止黄晓波的东西被掀得到处都是,就连他的室友王存仁跟杨凌那也跟被龙卷风洗劫过似的,处处惨淡。特别是有室内邋遢情结的王存仁,内裤袜子衣服弄得到处都是,粗一看他那床铺:一堆一堆的衣服,不止床上有,椅子上有,桌上有,就连他衣柜旁边的那装得下五六个大活人的纸箱子里都是满满的衣服,如果这些衣服都是干净的话,你可以认为他是开衣服铺子的,但这些衣服真是惨不忍睹,随便哪个大街上的流浪汉穿的都比它们干净得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除了固定的几套衣服也没见他穿过这些。出门在外的时候,王存仁穿得大方体贴。如果不是认识,就算用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福尔摩斯的推断力,你也不会将王存仁和这乞丐窝联系在一起。不过,他的床铺虽然很乱,但乱得很有特色——王存仁式的乱;单绝对不是现在的乱法——仿佛被五马分尸似的扯得到处都是,那厚纸箱都快散架了,一看就知道是遭贼了。但我敢打包票,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个贼。
“不是我干的!”我脱口而出。生怕这一句要是慢上个半拍,那“贼”字就会像大烙铁似的烙印到我头上。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干的呀!就你!你要是能做贼,那这世上就没有不是贼的人了。”我被黄晓波贬得一文不值,值得欣慰的是,是因为没有做贼的天赋,这让我感觉好多了。从眼神中我也看得出大家对我的信任,除了一个人——年轻警察。
虽然话还在肚子里,但能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这便是传说中的第六感了,换句话说就是直觉。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直觉的正确性及可靠性,弄得不好还会产生狗眼看人低,神经质诸如此类的副作用,但无可否认,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十分有用的,就像狗的鼻子能闻出常人所不能察觉到的气味一样。我的第六感给我的反馈是这年轻的警察还在用怀疑的直觉嗅着我,看看能不能从我这里嗅出犯罪的味道。想必,在他心里我与罪犯的重合率应该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吧。
“既然不是你,那我手机跑哪里去了呢?我的个天呢!没关系,我再买一个好了。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趁此良机,可以买个拉风的手机了。嗯,诺基亚、苹果、天翼、联想,还是……”黄晓波自言自语道,倒把那年轻的警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目前看来,就你嫌……嗯,我要先给你做个笔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说。”年轻警察说道,这是跟我说的。
“哦,张警官。我就不报警了。这个笔录,就算了吧!我们不报警了,不报了……”黄晓波对年轻警察说道,涎皮赖脸,一副欠揍样。
“入室盗窃,影响是极坏的。这可不是一般的什么小打小闹,看把这好好一个大学给折腾得,全世界的知道了。既然让我遇到了,啥都不干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干净利索的。”
“就一破手机,唱首歌都五音不全,不用金嗓子喉宝就给我不出声的烂玩意,丢了就丢了呗。这不是,别的什么玩意儿都没有丢嘛。我兄弟的人品是完全没问题的,警局那地方可不是人去的。哦,不对,不对,嗯,说错了。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去警察局的好。这样对名声不好嘛。”黄晓波口无遮拦,据“理”力争。
“一听,就一法盲。警察局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油锅地狱,哪有去不得的。犯罪嫌疑人跟罪犯可是两回事。我们又不是过去那官府衙门,动不动就打板子?难道我们还给你点栽搞点赃陷害?警察局又不是什么盘丝洞,还害怕自己被蜘蛛精吃掉不成?”
“两码事?不就一码事吗?栽赃陷害,那还不是舞权弄奸的那些“人物”的拿手好戏;比起那些蜘蛛精,这些家伙那是吃人不吐骨头呀。据说,在那鬼地方,喝杯茶都能被水呛死的。上次不是说,有个人在警察局……”黄晓波一身痞子气,他还真敢说。
“你还敢说!你也想进去是不是?”黄晓波口中的张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