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眯眼笑道,颇有几分狡猾的意味。
“不需要,只要你别妨碍我们离开。”南宫绯月冷言道,丝毫不为他所动。
“无忧以为呢?”连池不以为许,转而盯着她。
凌悠然摊开手,无所谓地笑道:“太子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什么好谈的?”大家心知肚明,连池摆明了是请君入瓮。
连池意味不明地一笑,“若我说,那帛书不止一份呢。还有,其中内容我已读懂,你、要不要我将真相告诉他?”目光微挑,若有若无地掠过身边的南宫绯月。
凌悠然心惊,握了握拳头,面上笑意不减:“什么真相?这帛书上的秘方,既然太子已得,我无话可说。”暗暗仔细留意连池的神情,诡秘难测,一时也难以看出他到底知道多少。借尸还魂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若知道还能如此淡定?不,不可能。他只是诈自己。
心定了几分。
连池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提到秘方,本太子倒想起了一件事,其他书友正在看:。”说着,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整洁的白纸,“漱玉斋近日推出的宣纸,细腻柔滑,可用作书写作画,价格高昂,短短几天风靡京都,而且正在逐步向周边城池推广……漱玉斋日进斗金,真是、令人羡慕和嫉妒啊——”
“得了,别装腔作势了。想要改造秘方就直说,还扯出这么一大堆。”凌悠然懒得与他拐弯抹角,“只要你给得起筹码,秘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眼下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再不解毒,你就要死翘翘了。”
南宫绯月接口道:“送我们出宫,再给解药。”
连池其实已经撑不住,闻言,点点头。心想,南宫绯月此人,非除不可。只是,如今他身手诡异,极难对付,若想除之,唯有借刀杀人一途……南荒巫傩族,是最好的选择。
将俩人送回行馆,连池满肚子怒火地回到宫中,忽而接到来报,皇后娘娘夜闯清乾殿,连忙急匆匆地摆驾清乾殿。
他好不容易搬到秦家,可不能让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来到清乾宫时,皇后正跪在地上,抱着越皇大腿嘤嘤哭泣,穿着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梨花带雨的面容,虽然不再年轻,却楚楚动人,风韵十足。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皇帝正烦着,见到太子如见救星,“皇儿来了正好,劝劝你母后,秦家谋反证据确凿,朕没有处置她,已是开恩,就不要再苦苦求情,为难与朕。”
皇后闻言,松开皇帝大腿,转而气势汹汹地起身,冲到连池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连池轻蔑一笑,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母后,当心打疼了你的手。”手上却猛地一捏,差点将那细弱的腕骨捏碎。
皇后冷汗涔涔,脸色发白,怒斥:“畜生,居然连母后也不放在眼中。说,秦家是不是你陷害的?”
闻言,越皇抬头惊异地望了她一眼,皇后素来疼爱太子,怎么今日会说出这种诛心之言?构陷臣子,可是大罪,即便是太子,也难幸免。莫非,是气糊涂了?
“母后的心情儿臣可以理解,但是,还请莫要胡乱说话才是。”连池语气平和,仿佛在谆谆劝导,“秦国公乃是母后之父,也是儿臣之外祖,儿臣为何要污蔑他?何况,谋反此等大罪,可是牵连九族,儿臣陷害秦家岂非等于陷害自己?”
越皇点头,皇后大概真是急疯了,有些脑子不清醒。
“皇后说说,儿臣为何要自毁长城?”连池低头看她,眼底泄露出讽刺的笑意,那笑如此刺眼,又是如此冰冷,皇后心颤,直觉得他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有些事,不能宣之于口,不然连她都要交代在这里。
咬牙,恨道:“秦家若毁,皇儿必受牵连,还请皇儿慎重,查清真相,还秦家清白,不然、恐牵连到皇儿啊——”
威胁他?哼。秦家倒台,固然会对自己造成一定影响,但是只要擅利用民心,何尝不是一个巩固地位的好机会?秦家这些年日渐骄奢,所作之恶事还少么?身为太子,大义灭亲,想必百姓万分拥戴才是。
连池眯眼冷笑,口中依旧温和道:“母后放心,若秦家真是冤枉,儿臣定会查出水落石出,还他一个清白。”
余光轻扫,趁越皇不备,忽附耳道:“母后若想保住秦家也可,只要、让我顺利娶逍遥郡王为妃。”
“什么?”皇后惊愕,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难道他大费周章竟然只是为了娶到那个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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