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凌悠然转身高兴地跑了过去,绯月不知触动了哪里,果然墙面上凹下去一个暗格,虽非密室,但是暗格中摆了好几个贵重的锦盒,也许自己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正欲伸手去拿,忽而耳边听得极为细微的声响,叫声不好,漫天毫针如雨向两人罩来,绯月飞身而起,宽大的双袖连连挥动,片刻抖开来,洒了一地的银针。
未及喘息,破空之声再起,黑色的大若圆盘的球体四面八方卷来,“是爆破球!”云归上次盗取冰莲便是伤在此暗器之下。
绯月不惊不躁,翻手掀开早前准备好的一只特制的皮囊,于空中几下翻飞,将射来的球尽数兜入囊中,无一遗漏,旋即飞速扎进囊口,扔到一边的床底下。
听得嘭嘭嘭的闷响,偌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顷刻间被震裂,摇晃几下,轰然坍塌。
好大的威力!凌悠然咋舌,回头看时,绯月已经将几个锦盒从暗格里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数道银芒瞬间飞射,若非躲闪得及时,只怕双目不保。好个连池!
幸运的是,第一个打开的锦盒就有她要的东西。
明黄色的内里,静静躺着折叠整齐的一方帛书。打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赫然呈现于眼前。
凌悠然暗自冷笑,连池果然狡诈,难怪乎上次那么大方地将帛书还给自己,原来他已经抄录了副本。幸而,她想到了这一点。
听说他这两个月召集了不少出过海的异士进宫,许就是为了研究这上面所写的文字。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多少?
锦盒内还有一个黑色的木牌,上面的文字诡异,凌悠然下意识地一起塞进自己的衣兜,盖上盒子放回原位。
两人离开一片狼藉的寝殿,来到外面,不仅愣住。
殿前、屋顶上,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衣禁卫,带着狐狸面具的玉惊风负手而立,冷眼盯着他们,如同鹰隼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
满弦的弓箭,张开的强弩,无数箭头对准两人,只要稍有异动,就有可能被扎成刺猬。
凌悠然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惜,好容易破除太子殿的重重机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还是功亏一篑。这样的情行,纵然绯月武功再高强,也是插翅难飞。
南宫绯月淡定自若,握住她柔软的手,“闯出去。”
“不必。”
玉惊风围而不攻,等的就是连池回来处置。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玉惊风讽刺地笑了下,慢慢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南宫绯月脸上:“好久不见,想不到豪富天下的烟雨楼主竟有一日变成了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
“哧,就不知你家主子是鸡还是狗?”绯月没发话,凌悠然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每次看到他,准没好事。
“哼,逞口舌之能,待会太子来,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好看的小说:!”玉惊风甩给她一记眼刀。
“那就让他快点来,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南宫绯月,管好你的女人!”
南宫绯月勾唇一笑:“我就喜欢宠着她,惯着她,你又能怎样?”说着,转头捧住她的脸颊,亲了口。
“不知羞耻。”玉惊风不自然地撇开目光,电光火石的刹那,南宫绯月身影微动,还未看清如何动作,下一刻,玉惊风已被他紧紧钳制在掌中,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他骇然,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南宫绯月的武功竟变得如此鬼神莫测。若是从前,论起单打独斗,他或许堪堪能与自己打成平手。
“自然是,让你开道!”
做得好!凌悠然投以一个赞许的眼神,扬声对着围困的禁卫道:“不想玉将军死,最好都放下武器。”
玉惊风厉声喊道:“不可!”
南宫绯月神色一寒,指尖用力,他脖子上立刻迸出鲜血:“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摄人的杀意,寒入骨髓。玉惊风暗暗心惊,识相地闭了嘴。
“你们,都退下!”
禁卫面面相觑,忽而一个冰冷威严的嗓音传来:“退下!”
闪烁的灯火下,连池大步前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万事底定的从容。
凌悠然心想,看来朝堂上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连池的目光扫过她,随即看着南宫绯月,“放了玉惊风。”
南宫绯月邪魅一笑,招招手:“换你过来。”连池此人看起来冷酷霸道十分严正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信不过。
连池淡然一笑,毫不迟疑地走了过来,南宫绯月将玉惊风往他怀里一推,随即长袖一挥,淡粉色的雾气飘了开去。
“卑鄙!”连池神色骤然变,暗骂了一声,将玉惊风带至身后:“惊风,你先下去。”
“太子——”玉惊风显然不放心,然连池态度坚决,不容违背,只得不甘心地瞪了眼凌悠然,转身退下。
“本太子觉得,大家需要好好谈谈。进去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