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不定还真的有人敢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同化。越国意在侵吞凤国,然而两国体制不同,又不可能强行勒令凤国的百姓更改,因此,这需要慢慢地潜移默化,待得越来越多的男子走出后院,发挥他们的才能,届时,凤国的女子也就渐渐习惯了……直到有一日,男人成为主导,也便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太女神色一凛,她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却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想被无忧一语道破。思忖片刻,看着她缓缓道:“连池想得如此深远,本殿身为太女,竟然还不如你看得通透。无忧,或有国士之才,母皇没有看错你。此次回去,禀明母皇,让她给你官职,也好为朝廷效力。”
“殿下过奖了。无忧有自知之明,耍耍嘴皮子还可,捣鼓几下小东西还行。论才干是半点没有,国士之才更是万万谈不上。所以,殿下还是放我自由,让我自自在在做个闲散郡主吧!”凌悠然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向来不待见自己的太女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赞誉的话,可惜,她是真心不想涉足朝堂,勾心斗角她并不擅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只怕被人啃得连渣都不剩。还是当个逍遥郡主,闲来调戏下美男的好。
她之所以看得明白,不过是因为旁观者清。论聪慧,绝对比不上太女。
而太女此人,工于心计,又够狠辣,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次女皇狠下心来扳倒闵氏,清洗朝堂,很大部分归功于太女。
因此,她才更要提防太女,定要打消她对自己的怀疑。眯眼,望天:嗯,时间差不多,计划应该开始了吧。
邺城远离帝京,风物人情自有一番不同,太女东看看西看看,倒也兴致盎然。
就在此时,前面街道传来一阵吆喝:“让让!让开啦——”一辆载满麻包的推车飞快地闯了过来,太女见此,拉着凌悠然侧避到一边。那车经过面前之时,却蓦然转向,狠狠朝二人撞过来,两人往后一缩,鼓囊囊的麻袋忽然滚落,数个百姓打扮的人从中冲了出来,提着明晃晃的刀剑刺来,。
此时散落在四周的护卫连忙纵身过来,挡在二人身前,与那些刺客缠斗在一起。
太女抿唇冷眼看着这场刺杀,神色阴晴不定。
凌悠然则假装紧张地东张西望,暗道,彩绘怎么回事,这么几个人哪里能冲进包围?这让她怎么寻求光荣受伤的机会?
焦急间,背后破空之声,数道箭矢呼啸而来,凌悠然心头一喜,迅速往太女身上一扑:“殿下小心!”不料太女反应迅捷,反抱着她一个旋身,飞脚在空中猛踢几下,那些射来的箭矢纷纷反弹回去。
凌悠然沮丧地撇了下嘴,这时,四面八方忽然涌出许多寻常百姓装扮的杀手,人数陡增,太女的人马难免有些吃力。片刻之后,死伤甚重,眼见难以支撑。
“待着别动!”太女将她护在身后,轻咤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光过处,便是一片血光。
周围百姓见此情景,早就跑个精光。一时间,偌大的长街,只剩下一片杀伐。
早知道太女身手不凡,想不到竟如此厉害,转眼间,已杀了六七人。
凌悠然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人……招招狠辣,不留余地,不像自己安排的……
神游瞬间,太女背后忽开空门,泛着蓝光的利刃直刺她背心,而太女此刻正背三人缠住,脱身不得,千钧之际,凌悠然不及多想,银针飞射,那刺客攻势缓了一缓,她忙地一脚踹去,长剑瞬间脱手,太女回身,一剑扎入刺客心脏,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此刻,凌悠然背后一凉,未待反应,长剑已贯穿身体,须臾之间痛若锥心,直达四肢百骸。
“无忧!”太女沉静的面容上一丝慌乱和怒意交加,显得有些扭曲。
“痛……太他娘的憋屈了……”凌悠然咬牙,挤出破碎的字句,只觉得仿佛有无形的刀刃在凌迟着自己。目光游离处,但见又冲来一队人马,加入打斗之中,却是冲着刚才那些刺客而去,一下子扭转了局势,来了援兵,太女的属下皆不由地松了口气。那些人中,其中一人朝自己望来,目含隐忧。
是彩绘。Y的,姗姗来迟,姐都快没命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如此。设计的苦肉计没成功,反倒真个为太女“牺牲”了自己。
太女正给她点穴止血,发现那血色不对,不由大惊:“剑刃有毒!”
本已经痛得快晕的凌悠然闻言,倏然又醒了一分,张了张嘴:“药……”紫蕊冰莲的药丸带在身上,可她却发现自己已然说不出话,眨了眨眼,但见太女一脸迷惑,心道完了,旋即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无忧!无忧?”太女唤了几下,见她面若金纸,气息似有还无,心中陡然一沉。
忽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抬眼一看,只见十数骑席卷而来,扬起一阵尘烟。
当先一人,黑色华服猎猎飞扬,金瞳如朗月乾坤,气势沉雄,正是越太子连池。
勒马停下,看了眼她怀中人,神色一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