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线……则是在这间老旧的灶房里来回打转,问着些的苏进以往的事情,待苏进一本正经的说以前的糗事时,也是跟着笑嘻嘻。
“是吗?”
“呵~~~”
“店家小时候原来这么笨。”
说了很久的话,两人倒是把这一小锅的青菜粥都吃完了,肚子里有热乎的东西垫着了,就可以好好说会儿话了。不过在她整理衣襟的时候,应该是反应过来发生了某件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这脸是红了一阵又一阵,直到脸都发烫了才转移起了话题。
……
“店家,嗯……怎么…不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哦……昨晚怎么回事?”
“……”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清照才更愿意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前肯定是不说的,但现在知道有这么个不会大嘴巴的挚友后。对于这些私事就不用这般藏掖了。而且冷静了一晚后,她也是明白自己确实操之过急了,或许这就是成熟与青涩之间的鸿沟,这不经历疼痛就永远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
讲完后,就可以深深的吐纳一口气了。
苏进点了点头,就发表的一句看法,“你二哥没担当。。”不想就这么一句话。对面少女的脸色立马就变成零下。
也正巧了,这时候她那俩伺候丫鬟一早就赶了过来接人,而少女也是非常干脆的拍下一句。“走了。”就真的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她那俩丫鬟还以为自家娘子在生昨晚的气,倒是一个跟过去,一个跑过来问气消到了什么程度。自己有没有开导过。
“这样啊。哦……哦……”那花细是放心了,而苏进则是上楼把少女的衣裳取了下来给她。
“让你家娘子最好换了衣物再回去,不然回府之后恐怕更加麻烦。”
这小丫鬟一开始还没明白,等恍过神来后,是撒起脚丫就追了出去,“小娘子慢些走~~”
……
等追了上去把干燥的衣裙交到李清照手中时,这位小娘子先是条件反射似得红了下脸,待等感觉到入手衣物上的温暖时。眼中的眼神浑然不觉的柔软了下来。
那衣物上残留的炭火香气……
鼻子微酸的、把这份温暖轻轻拥入怀里,旁边俩丫鬟均是不解的神色。
……
****************************
****************************
今日的东京城肯定不会是那么安宁了。经过昨晚矾楼这般造势后,梁祝一曲已经被口耳相传的神化了,街头巷尾,尤其是景明坊的大货行街、小货行街一带的茶点摊子上,一早就有各种交头的议论,尤其是对于皇帝太后过来聆听一事,更是勾起了这些平民的好奇心,哪个不想一见龙颜,哪怕只是远远的见一眼也是沾龙气的,而且当天许多大学士都来了旁听,这对于那些庆祝金科登榜的学子而言更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应该去矾楼庆贺,说不准表现一好,就能得到皇帝召见。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是往功利上想,一些原本不屑于矾楼烟火的才子书生在听闻此事后,对于那梁祝是真有兴趣了,在如今科举完试的大背景下,这似乎成了享乐的第一选择,其他书友正在看:。
……
“哦?是嘛?官家还亲赐了一品斋御笔金匾,啧啧……”
喧闹的路道口,一些平时游走四方的客商在马匹上高谈趣闻,对于这一品斋可是羡煞不已,他们这些从商的虽然钱帛不缺,但这地位始终不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衙门典吏,也可在他们面前幺三喝四,心里头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一旦他们做成了真正的大富贾,几乎都会往仕途方面发展,不过中间的艰难可不是光用银钱就可以抹去的。如今听说同为商户的一品斋得此殊宠,心里头如何不艳羡长吁。
有这东西在,往店铺里那么一挂,就是两府大员想动他都得好好思量一下,而且对于以后店铺扩大经营、衙门审批手续方面都是有极大助益的。
啧~~真是羡慕不来的恩典。
……
……
骨碌骨碌的、俩阵车轮行进声穿行在大货行街上,而后转入马行街,车帘外头是各色百姓卖货,时不时还有插满葫芦兄弟的草毡子从车帘前掠过,吆喝声亦如往常般的热闹,在路经茶馆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关于矾楼昨晚唱梁祝的议论,完全是被说邪乎了……
“据说昨晚矾楼没了灯火,可里面的姑娘个个技艺精湛,愣是摸着黑把这梁祝给弹了出来,声音传的老远……都惊动了宫城里的官家,所以啊……”
听着外头的胡说八道,车厢里的慎伊儿倒是咯咯的吮着糖人笑。“妈妈你说那些人可不可乐?”结果是遭了李媪一个白眼。
没心没肺的丫头片子。
李媪今天心情很差,一路上呸呸的骂着晦气。在外界都在吹捧矾楼多受圣恩的时候,她这个酒楼的当家却一点笑容都没。狭长的车厢里除了李媪和慎伊儿外。李师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