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谢谢了,但这件事,最终做决定的,只能是我自己。”
涟漪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好。”初萤顺从地站起身,两人便在一旁丫鬟们的伺候下,离开了凉亭,回了屋子休息。
我是内,穿着特质断袖睡衣的苏涟漪盘腿坐在床上,满脑子又是某个面瘫冷漠的家伙那丑陋的嘴脸。可怜的枕头,已被苏涟漪百般蹂躏,早成了某人的替罪羊。
在鸾国的枕头分两种,一种与中国古代的硬枕想类似,有钱人家用玉质做枕,一般人家用瓷制,穷苦人家直接捡块形状大小吻合的石头将就。
另一种则是软枕,大半女子用软枕,其内填充着破布,而苏涟漪的枕头内是棉花。
涟漪深深吸了口气,“不行,你是苏涟漪,不许做这种掉价又幼稚的行为。”在她的想象里,这种用枕头撒气的行为完全是小女生的做法。但……
下一瞬间,她已将那可怜的枕头抓起各种摔,“云飞峋,你这个二货!你这个木头!你这大脑缺弦的!”
“哗啦——”一声响。
涟漪的动作定住了,原来是那枕头被床边专门勾床帐的金属钩子勾住,而在她拉扯之下,那枕头被活生生撕开一道,雪白棉花露出。
苏涟漪——“……”
将那枕头从金属钩上小心卸了下来,而后将露出的棉花向内塞了一塞,反扣,之后若无其事地枕上,盖被,睡觉,一切都未发生过,一切正常,一觉到天明。
……
同一时间,鸾国边境某处。
夜黑风高,风吹虫鸣,鸦声连连。
在众民居之中,一间毫不起眼的宅子隐在其中。那宅子不大,外表看来十分普通,但若是看了其内摆设,却十分考究。
院中安静,除了几名门丁守在院内,其他人都在屋内睡了去。无人发现,在院墙之上,有五人穿着夜行衣在墙上,与黑暗融为一体。
“首领,今夜是否行动?”声音略低,听声音便知主人严肃,对其口中的首领,十分恭敬。
被其称为首领之人,处在正中央。同样一身黑夜,但蒙住口鼻的黑布边缘,隐约可见一丝金属闪光——那人带着银质面具,只不过面具上下都被黑布掩盖。
黑帽黑布之内,银色面具之下,一双深邃眼眸盯着院内一举一动,其锋芒如鹰。
包括问话之人,其他四人都屏住呼吸,只等为首之人下令。
别看他们只有五人,但这五人足以悄然无息血洗百口之门。影魂是鸾国皇帝手下的精英杀手组织,而他们五人——影魂首领、东南西北四杀,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也许在光天化日下无法做到以一敌十,但在夜幕的掩盖下足以以一敌千!
他们是属于夜色之人,杀人机器。
云飞峋习惯性屏着呼吸,透过银色面色审视这宅子。
这一次他的任务,明着是巡视三营,做常规工作。但暗里却是借助三营找寻逃亡在外的二皇子一党,杀之,不留活口一个。
整整十五日,耗费了无数心血,调动了无数线索,终于在这平静的小城找到二皇子与其妃子子嗣,他们用了一日一夜的调查得知,这宅子只有明处的这些防守而无过多暗卫,行动,他们五人足矣。
而二皇子并未布置严密防卫只有三种可能——一是黔驴技穷、二是空城计、三是另有埋伏。
这些,除了云飞峋外,其他四人也都想到,四人屏住呼吸,等待首领的一声令下。
黑布之下,云飞峋那双冰唇微启,“撤。”
刚刚问话那人愣了下,“首领,您是说……”
“撤。”说着,不等其他人反应,云飞峋已如同夜幕中一只黑鸟,悄然无息消失在墙体之上。
那四人对视一眼,而后眼神恢复坚定,也跟着首领离去。
一家不起眼客栈。
几人并未从正门而入,而是在夜色的掩盖下,几个纵身,借助超常的臂力和技巧翻上了客栈三楼。一间房间窗子微敞,几人前后从窗子翻入。
少顷。
几人先后扯下面上黑布,刚刚询问首领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崔鹏毅。“首领,虽影魂应无条件服从命令,但属下依然想问,为何今日不行动。”
其他三人虽未说话,但是其实心中也是如此想。别说那院子无人防备,即便是有,以他们五人之力足以杀光这院中所有人。只因,这院中之人比他们影魂更见不得光!
二皇子等人不敢声张,因一旦身份暴露,便不是暗杀这般简单。
云飞峋摘下面上黑布后,神色未变,没因下属无理质问而发怒,声音冰冷平淡。“这是饵,此时虽可确认皇妃世子的身份,但二皇子本尊却一直遮遮掩掩,我们根本无法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崔鹏毅问,“饵?您是说,二皇子以亲人为饵,引我们现身,而后诛灭我们?”
在场所有人都未因这推论而惊讶丝毫,这些官场之人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