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她想要自己的家。
飞峋伸手揽着她的腰,半抱着她,“其实你早就不想在这里了,是么?”
事已至此,涟漪便大大方方承认,“是啊,别说我,你在这里住着也不方便吧?”
“那为何之前不对我说?”飞峋问,低头看着对方明眸大眼,其实心中已有了猜想的答案。
“因为不想你难办,我们虽是夫妻,但他们却是你父母。虽然我们如期成亲,但此时想来,从前有些事我处理得太过僵硬,你心中也很难受吧。”涟漪道。
飞峋笑而不答,因为聪明的她什么都知晓,还用他多说什么?
涟漪轻叹口气,“当时我也是被气昏了头,走了极端,直接将他们化为了阶级敌人一般,呵呵,现在想起来自己很是毛躁可笑,。有一些事其实可以采用迂回战术,但我却一味硬来,与你母亲曾针锋相对,在朝堂上与你父亲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时过境迁,回想一下,自己真的不对。”
飞峋笑着,还是未答,只不过轻轻将她放了下来。
涟漪继续道,“其实现在想想,你父母并没错,每个人都有立场、都有自己的喜好,而他们的喜好就是儿媳妇出身名门,我的喜好便是一夫一妻。当初我觉得你父母苛刻,想来也会有很多人认为我可笑。自己的坚持,外人无法干涉。”
飞峋却突然插嘴,“那是他们的喜好,不是我的。”
涟漪点头,“是啊,但当时我的却无法甚至从未想过去理解他们,想办法开导改善他们,而是直接硬碰硬的对抗,如今皇上赐婚下来,即便我们白头偕老,在他们心中想来也永远有一疙瘩吧。”
云飞峋能不知这一切?元帅夫妻毕竟是他父母,自己的亲生父母郁郁不得欢,难道飞峋心里不难过?
“谢谢你,委屈你了。”涟漪在他唇上,轻吻。
云飞峋伸手轻轻抚了她的脑后,微笑,“娘子懂事,那还搬家否?”
苏涟漪面色一变,杏眼一瞪,“搬,天塌下来也是要搬!”
飞峋忍不住笑了起来,与自家娘子相处得越是久了,越是发现娘子的可爱,真是越来越爱。抱着那纤长的身子,在屋里转了无数圈。直到涟漪头晕得告了饶,才恋恋不舍放下。
为夫君洗手调羹,不一会,香浓嫩滑的鸡蛋糕出锅,两人每餐入睡,自是不说。
……
因为昨日苏涟漪在商部加班,所以不知当时圣旨下到元帅府,引起了多少轩然大波。
皇上赐了府邸,还明明白白地说允许云飞峋立府,又赐了一块御笔题写的牌匾,其意与那赐婚异曲同工,便是云飞峋立府之事有皇帝撑腰,无人可以阻拦,否则便是抗旨。
这一道圣旨可把云忠孝和云夫人气坏了,皇上实在欺人太甚,和那苏涟漪一个鼻孔出气,屡屡插手他们云家之事。。
那苏涟漪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是一介卑微商女高攀至云家为正妻,还有什么不满意?如今又煽动云飞峋立府,真是个狐狸精!
可怜了那傻儿子,好好出身的官家少爷,硬是被这心思狡猾的商女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恨、可气,却又无奈。
这一日,云忠孝还未归家,应是有应酬在身,而一家主母的云夫人想到自己第二个儿子、仅剩的儿子也要立府,便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恨不得想砸东西泄恨。
菡萏院内,丫鬟们一字在门口站好,胆战心惊,因为主母夫人正发着脾气,无人敢离近主屋半步。屋子内,隐约能听见寇氏歇斯底里的咒骂声,除了两名跟随寇氏许久的嬷嬷,就没一人入屋中,因搞不好便成了泄恨对象。
“那个苏涟漪!那个狐狸精!我寇静文难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竟派了这么个妖精来报复我!”寇氏在屋子中转着,终于一怒之下,抓起了一旁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茶碗粉碎,香茗流了一地,但寇氏却丝毫不解恨。
两名嬷嬷在旁边也是贴墙站着,不知如何劝。
“我命怎么这么苦?就这么两个儿子,大儿战功赫赫,自立府邸,本以为还有小儿陪伴,谁知却被个狐狸精勾引也要离了家去,好看的小说:!人人都羡慕我有两个出息的儿子,但……但……”说着,又去寻了个茶碗狠狠摔了,“但一个都无法留在身边,与未生养又有什么区别!?”
“狐狸精!苏涟漪你这个挨千刀的狐狸精!”一声尖锐咒骂,如同划破屋脊一般。
而这句话骂出时,正逢苏涟漪到了菡萏院的门口。
丫鬟们见苏涟漪来,都纷纷请安,“见过涟漪郡主,郡主吉祥。”有丫鬟急急跑入屋内,自是不敢直接通禀,而是将一旁的刘嬷嬷叫了出来,小声告诉了。
苏涟漪听着咒骂,眉头微微一皱。按照从前的脾气,她便直接转身走了,最讨厌的便是热脸贴冷屁(和谐)股,明知对方恨自己要死,还要上杆子找骂。直接视对方于无物,自己过自己的美好生活。
但转念想到云飞峋,飞峋有心事不喜说,尤其是她不高兴之事,他更是埋在心中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