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同意了。
这一同住就是四十年。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这期间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完她的叙述,我愣神很久,实在是没有闹明白那我这四十年的牺牲和掩护算个什么事儿。
她错过了他,而他又错过了她。生生的两端,彼此却站成了岸。
终究一切都是错过。
“你就没想着去勾引一下他什么的?”我抱着最后的希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冷采姜冻得乌青的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角眉尖在提到那人的时候仿佛都融进了温和,“他是个特别老实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我是女子。”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摔门而出的时候,听到冷采姜低而愉悦的笑声。
跟着引路的天君一路腾云往酆都而去,我满脑子仍然都是冷采姜和敖潜之那两人的影子,奇异的情感在心里纠缠,错综得很。
到了酆都,待到天官们都告退之后,我才有了看看景致的心情,还很自得其乐的自己玩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倒也真是我不会掐算命数什么的,要是会了的话,哪还顾得上给冷采姜伤春悲秋,感慨什么错过不错过的。
我自己的劫,连我自己都已经顾不得去悲上一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