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码)
其实罗青家中许多趁手的家伙什,都未携带在身上,如阔身大口的噼山刀,还有那只从没用过的犯由牌,老郎中觊觎他身上的胤胎,刑律所属的犯由牌应能对老郎中起到压制作用。
只是若是他回去拿,黄花菜都凉了几番,根本来不及。
不过老郎中伤势颇重,身上红斑尚在,有几处的疡疮溃烂,再加上自己二刃火陨在身,还有几件轻便利器,一增一减之下,罗青胜率不小。
罗青一手二刃火陨,另外一手拇指有疡疮侯扳指,且握着九子红绳铜钱。
扳指中灌注祀力,疡疮之力扩散,朝着老郎中侵袭。
五枚铜钱撕破风声,划开三条芒线,拖着短短的光尾,从左右以及头上攻去!
罗青杀机一现,生死之间常行走的老郎中便察觉得到。
他甚至没有回转脑袋,颇为果决地鼓胀气力,一手朝地面拍,一手朝身侧墙壁拍,整个人借助那股冲势,迅速后退。
一抹流光闪烁,两枚铜钱从老郎中头上掠过,画了一个圈后,从其后退的方向划来。
老郎中以牙口咬住一枚铜钱,并侧头躲过另外一枚,只是躲闪地并不彻底,脸上依旧被擦过一条颇深的血痕。
休休休。
一枚枚铜钱根本不给老郎中任何喘息机会,裹挟着破风声,共同厮杀过来。
老郎中此刻已站起身,手中拿出一根短棍,朝四周挥舞,同时拇指一扭,短棍弹出一根接一根的棍节,最后到头,狼牙自棍中长出。
转眼之间,短棍已成了长棍。
“鬼牙棍:中品祠器,由深海之中孕育而出的鳖镔铁锻造而成,成节状,可收缩为一节短棍,方便携带。用时拇指扭边,可弹射而出,顶尖一节有牙遍布,牙材质为‘原矛头蝮’毒牙,中者得毒,一时三刻化为脓水。且有克制祀力之效。”
老郎中长棍挥舞。
当、当、当。
几枚铜钱相继坠落。
九子铜钱在于隐蔽,且速度颇快,若少了点出其不意,其效用大大降低。
此时,还不等老郎中看清偷袭者面容,那身影已冲至其身侧,手握着一把形质特殊的短剑,往他身上一刺。
老郎中适才一番动作,强拉动尚未痊愈的伤口,已颇觉得疼痛,此刻罗青袭来,也不得不再次举棍,暴呵一声横扫。
铿锵一声。
罗青手中二刃火陨一震,只觉虎口发麻。
老郎中再次暴退,因为又有两枚铜钱在罗青进攻时,划出破风声,向他攻来。
他看清了眼前神色澹漠,眼眸森寒之人的面容,神情骇然,“居然是你!
果然是你!”
老郎中接连说了两句话。
一枚铜钱在此时划过其腰际,扯开一条口子。
老郎中看到萦绕着罗青的几枚铜钱,如何还不知罗青到底是谁!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罗青,也曾趁着罗青不在,白日里潜入罗青家窥探,但没发现甚么异样。
“招魂妪是你杀得?”
罗青也不答话,只是往前冲杀,双脚迅速迈动,二刃火陨或刺或挑。
老郎中严防死守,密不通风,阴冷道:“你以为我会傻傻地为回煞卖命冲杀?”
下一瞬,老郎中再次变色,“疡疮之疫疾?”
适才饱受厉钩澹红疡疫摧残的老郎中不再与罗青接触,身体暴退。
“守舍巷那两妇女的病疾是你所为?”
“你如何成为的祀修?小镇除却我与回煞,难道还有其他人有修行之法?”
罗青置若罔闻。
老郎中阴恻恻道:“好小子,待我将你擒下,再好好拷问你一番不迟!”
老郎中嘴上说着狠,但是也忌惮罗青那疡疮,每次罗青近身之时,都会不断后退,并用狼牙长棍逼着罗青不近身。
与老郎中厮杀中的罗青心下同样不平静。
方才坐在地上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家伙这会儿活蹦乱跳,一根长棍挥舞嗡嗡作响,虽没有和厉钩斗法时的实力,但与已晋升悬弓境的罗青厮杀地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
罗青看似攻势凶狠,但确实身处下风。
老郎中感受着身上的疡疮,皱了皱眉。
与厉钩斗法后,老郎中吞下治疡丹药,但厉钩那疡疾之力颇为凶横,老郎中的丹药治愈很是缓慢。
而罗青的疡疾祀力同样不弱,令他雪上加霜。
“罗青是如何有疡疾祀力?他实力低微,根本没达到抓周,更别提祀龛成型了。
所以是身上有疡疮祀器傍身!”
老郎中身上只有气血之力,没有祀力,对于需要祀力催动的诡巧祀器,只能是望而生畏。
得之只能换取些用得上的药物诡巧而已。
“随着日影推移,身上疡疮终究会成莫大累赘,危及于我,不能再和他拖延了!”
老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