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药铺。
我去房中炼药了,若有病人前来,你照着书上自己看着应付,不要打扰我。
日暮走时,只需虚掩上门即可。”
老郎中站起身,拿出一本《金贵药方》给罗青,转身往后院去。
罗青拱手称是。
来到药铺后,他根本没看到昨日向自己讨要走的那株押不芦,老郎中进房炼药,应是实验押不芦药性。
罗青掀开药方,大致浏览。
这药方从男病阴物不勃,到女人月事不调,从外跌打损伤,到内伤筋动骨,从五脏到六腑各色各疾,都有相对疗法。
粗略通读后,罗青才认真研读起来。
多一技傍身,百利而无一害。
大日西斜,转眼天暮。
罗青终于不再伏桉,站起身伸展懒腰,见天色已晚,罗青怀揣着敲诈来的布钱,按老郎中所言,轻合上门,一路往酒肆去。
不早些弄死单汉,容易夜长梦多,两日来行事小心翼翼的罗青,不允许有这般潜伏的威胁存在。
单汉不知何时会下手敲闷棍自不用说,万一他大嘴巴子向外人透露出诡物眼球秘密,招惹来不知凡几的觊觎之人,那才是麻烦事儿。
罗青循着记忆,一路走到李家酒垆。
镇上有些人家会酿酒,但要数规模最大、酒质最好,非李家酒垆莫属。
李家酒垆并不在中轴的镇街道上,而是位于镇北的一条偏僻小巷里。
罗青就着余晖而来,同样有手拎着酒壶的镇民迎面返回。
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罗青深吸一口气,甫一入巷子,距酒家尚远处,便闻到了那股浓郁醇酿酒气。
他嗅觉灵敏,只觉酒中似有一股杂味,非是单纯的酒气。
但辨别不出酒中混杂了何物。
罗青走到李家酒垆门前,向售卖的李家儿子要了一壶酒,连带着酒壶,恰好四个布钱,花去他今日讹来的全部银钱。
罗青握住酒壶后,迫不及待地拧开壶塞。
年纪弱冠的李家儿子热情笑道:“看来兄弟也是一只酒虫。”
罗青笑了笑,回转离去后,眉目微闪,重童现。
“李家酒:与寻常粮食所酿造之酒并无二致,不过其中加入麝兽精华,雄性麝兽可撸出精华,添入酒中,异香扑鼻,有轻微壮阳之效。”
罗青嘴角一抽,再看这酒,顿时兴味寥寥。
好酒还是都留给单汉,作他断头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