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倒是有酒,不知道公子给不给肉吃。”
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韩靖背后两三丈远的地方传来。
韩靖心中一惊,头皮微微发酥。
夜晚寂静,竟然有人走到这么近的地方,我竟然没听出来脚步声?
来人武功很高啊。
他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来,借着月色,看到一个手持棍形物体的八尺汉子站定在六米开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没有冒然接近,是个知进退的人,从行为上来看,至少没有坏心思。”韩靖心中想着,便开口道,“远到是客,就怕你嫌我烤的滋味难以入口。”
“哈哈,解某闻香而来,怎么会差?”那汉子大笑着走了过来。
借着火光,韩靖看清了汉子的面容。
他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衫,约莫四五十岁,一头黑发及肩,目光深邃,眉目间隐隐带着一丝威严,下巴上留有胡须,面容倒很和善,腰间挂着一个黄色的大葫芦,看起来十分逗趣。
韩靖在看汉子的同时,那汉子也在打量着韩靖,心底不由暗赞一声:“好俊俏的后生。”
韩靖等那汉子坐定,“呛”的一声,拔出长剑,信手一挥,野兔的后大腿便被削掉。
那大腿肉还没掉落下来,韩靖便已把它挑在了剑上,送至那汉子身前半尺,道:“客人先请。”
“好快的剑法。”那汉子眼神微微一亮,也不客气,右手抓起剑上的兔肉就往嘴里送,混不顾烤肉的温度还未降下来。
一点都不怕烫,内功深厚啊!
韩靖心中感叹了一句,自己也砍了一块较薄的里嵴肉,吹了吹气,送进嘴里。
“嗯,香很香,但没有辣椒和孜然还是差了好多啊。”
就这样,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很快便把这只兔子消灭干净。
“舒服。”那汉子拍了拍肚子,取下腰间酒葫芦,咕咕冬冬灌了好数口停下,把酒葫芦掷了过来:“公子请我吃肉,我请公子喝酒。”
韩靖接住酒葫芦,毫不迟疑的大喝了几口,人家不疑我,我自然不能被他看扁。
醇香中带着一股香甜之味的酒液入喉,胜似果汁,却有着果汁没有的劲道。
难怪古人都好酒,还千杯不醉,这酒实在是好喝的紧,越喝越香,越喝越馋。
“好酒!”韩靖笑道。
“哈哈,公子够豪爽。”那汉子大赞一声,“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哪门哪派?”
他见韩靖年纪轻轻,剑法却颇有火候,很不寻常,那一挥一刺,他竟然没看出是那家的路数,便好奇问道。
韩靖把酒葫芦递了回去:“姓韩名靖,现在还是一无名小卒,无门无派,大哥你呢?”
“无门无派?”那汉子眉毛往上挑了挑,“丐帮解风,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便叫你韩小兄弟,不知道你这一手好剑法,师承那位江湖前辈。”
“解风,有点熟悉这个名字,是谁呢?”韩靖稍加思索,便记起这人是谁。
丐帮帮主——解风。
在少林寺中,以内力运指,在木柱之上刻字的家伙。
熟读笑傲的他知道,丐帮虽已没落,但这解风的武功不下于左冷禅,乃是笑傲中正道目前有数的高手,只在冲虚、方正两人之下,至少是明面上的,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很受尊重。
于是,韩靖便随口编道:“几年前,一位风姿卓然的高人,教了我一天一夜的剑法武功,他不让我透露他的形容名讳。”
他直接把教林平之的事情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天一夜?”解风瞠目结舌,喝下一大口酒,“世间竟然有这等高人,你福源不浅啊,韩小兄弟,短短一天一夜就能教出这等剑法,那高人绝非凡俗。”
韩靖点头称是,心中暗笑,要是我说了实话,你非得把酒葫芦吞下去。
“而且韩小兄弟你天资非凡,气质过人,性情很讨人喜欢,我看那高人就是看中了你这些。”解风一顿分析。
说实话的人,真让人喜欢。
韩靖暗想,嘴上说道:“天资还是其次,主要是看跟谁在一起,解大哥如此豪爽有度,我才有样学样。”
“哈哈。”解风笑声远扬,很是开怀,“看来今夜我解某人倒也没白跑一趟,认识韩小兄弟,不枉此行,哈哈。”
“噢?我是赶路到此,解大哥是为了什么夜半出来?”韩靖顺嘴问道。
“说到这个就让人懊恼。”解风把酒葫芦放在一旁,一拍大腿道,“解某前些日子在南平处理帮务,听闻那淫贼田伯光又害了两位姑娘的清白,当中有一位姑娘受不了这等打击,自尽投湖,解某愤慨不已,想把这淫贼杀之后快,便让帮众留意他的消息。
前几日,有帮众在松溪县发现了田伯光的踪迹,解某赶了过去,交手七招,这厮不敌,耍了诡计逃跑,哎,怪我大意了,他的轻功实在是有一手,解某一路追赶至此,便丢了踪迹。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