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一步也动不了。
那房间太暖,太静谧,太温柔。
他手脚战栗,浑身发冷,呼吸粗重比炉火燃烧的声音更大几分。
他不该去。
*
——可是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斜眼瞥过,看见单薄睡袍下掩着的是一双苍白的细瘦脚踝,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很轻地叫了自己一声。
“阿贾克斯?”
“……”
缩在角落里的人沉默了很久,他低着头,终于对着我伸出了一双手臂。
我提着睡袍走过去,把自己放进了他的怀里。
其实比起在这个冷冰冰的角落里互相取暖,应该有一些更合适的选择:比如一个热水澡,一杯热牛奶,或者单纯把他拽出去换个环境缓一缓也行……
但是好像不太行啊。
——因为这家伙一副没有这个怀抱就要在这里冻死的样子了啊。
达达利亚的体温第一次比我还冷,可他还是扯下自己身上最后一件睡袍披在了我的身上,毫不在意自己满是冷汗的赤|裸背脊直接贴上浴室冰冷的墙面,我听见他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箍在我肩膀上的有些发软发抖的手臂也终于恢复了平稳的力气。
“你说你以前也在至冬呆过,也习惯不在意自己,穿的这么少随便走……”
“嗯,说过的。”
一开始是为了配合实验,后来就是无所谓了。
他把我更用力得勒向心脏的位置,现在的达达利亚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只有这里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见他嘶哑的声音。
“……很冷吧。”
在这片土地上,穿的那么单薄,一次次强迫自己走向黯淡无光的已知未来的时候,一定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