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感也足够让人偶感到久违的兴奋。
只不过现在不要说维持这种糟糕的恶趣味了,单是压住不打碎那颗脑袋的冲动已经花去了他的绝大部分力气。
他算是什么东西——!?
“这具身体乃是依靠须弥大贤者的意志驱动而生,无论是素材还是技术,全都是她本人的手笔。”流浪者神色阴沉,好在还能勉强维持住最基础的礼貌,“不要把我和你们的第二席扯到一起去。”
虽然但是,炮炮你有没有注意到如果按着你之前还是国崩时候的思维逻辑,这么形容我我就真的很像你妈。
诶等等,如果真的这样好像也不错?
忍耐逆子的心态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如果带入“这是逆子”的心态,起手想要打掉脑袋的冲动就少了很多呢。
“原来如此。”在我发散思维的时候,潘塔罗涅也跟着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怅然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就和我说的一样啊,大贤者大人,我在多托雷身上的投资,不要说是正向收益了,似乎是连一点本钱都收不回来。”
“那是你们愚人众的事情,”流浪者一脸阴沉,“因为没办法从第二席身上拿到投资的好处,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大贤者的身上,天底下莫不是所有的好处都要被你们愚人众占了?”
“如果可以的话,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至冬最大的资本家笑意如常,轻描淡写的把这句讽刺当做了另类的表扬欣然收下,“对于商人来说,这大概是最大一种肯定。”
流浪者的脸色倏然一黑。
“——只是很可惜,须弥虽然很欢迎至冬的客人,也很乐意促成与贵国的技术交流和后续合作,但是我们似乎还不需要发展到需要让我们的大贤者与至冬联姻的程度。”
那道轻柔纤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潘塔罗涅也终于敛去了唇角笑弧,和我一起站了起来。
“打扰了,几位。”
纳西妲的脚步轻缓,神色平静,她对着至冬的执行官点点头,这才回头看着我,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小吉祥草王大人。”
第九席微微颔首,不卑不亢,“您居然会出席这样的场合,真是意料之外。”
“是的。”纳西妲并没有什么避讳或是隐藏自己的确在监听他们对话的打算,她转头看着潘塔罗涅,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希望贵国能理解,我和我的眷属分别太久,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时间对我来说都非常珍贵,而且考虑到她之前和至冬执行官的一些私人恩怨,我不太放心让她单独和你们谈条件。”
“如果是有关和第二席的矛盾……”潘塔罗涅的话并未说完,留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留白余地,他笑笑,看起来丝毫并没有收敛的打算:“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想法——当真不考虑一下吗,小吉祥草王大人?如果只是单纯谈判桌上要签的这几张纸所缔结的关系,那么无论大贤者和第二席有什么恩怨我完全没有义务帮忙;但如果排除这些,仅仅只是为了我的妻子复仇这一名义,那么其他因素姑且不提,至少我个人角度的理由就再充分不过了。”
……说真的,我有点感兴趣了。
不是潘塔罗涅所说的联姻和之后他能提供的好处,而是他如此锲而不舍的真正原因——商人当然是商人,为了利益抛弃立场忽略同伴,将自己的头颅送进绞刑架都不奇怪,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也不能忽略他如今的政治立场。
至冬究竟想要做什么?
或者说,身为至冬的执行官,潘塔罗涅如果真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话,那么他和支撑他说出这句话的坐在更高位的那位大人,究竟想要用二代虚空做什么?
“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纳西妲轻轻柔柔的回答道。
“须弥不接受联姻,特别是和大贤者相关的联姻……抱歉,这里的门已经坏掉了不太适合继续讨论重大事件,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吧,我们先失陪了。”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迅速安静下来让纳西妲抓住了我的手,把我从这里领了出去。
我听纳西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