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肃说完那句便懒洋洋地歪了下脖子, 侧过后颈将目光定在眼神刚毅的男人身上。
他越是看向青云越是觉不出这男人有任何特别之处,凭什么就惹得小绒一口一个“大柱哥”喊得那么甜丝丝儿,他妈的叫的人骨头缝里都麻地彻底。
破旧沙发上的人坐着, 比例极好的一双长腿白而细, 努力并拢时似乎也并不拢, 中间敞开个小暗缝,在衣服的遮掩下显得隐晦。
长得倒是纯得能滴水了,怎么就那么会叫?
司绒安安静静地屏着呼吸,眉头微微皱起,耳尖不明显地颤着, 说不怕不惧那是假的,向青云人虽高大野蛮, 硬要对起来, 按易肃天性里的败劣和毫无下限的阴狠手段,多半是玩不过他。
他浓黑长睫细微抖动,眼都不抬一下,只偷偷地往黑皮男人身后再缩了缩。
气氛哑然一瞬,腿间用以遮挡的薄薄布料忽然动了动,司绒猛地一惊,睫毛颤地更厉害,慌张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两条细腿之间。
手掌黝黑粗糙, 温度发烫, 大腿内侧让挤进来的掌心似握似按,掠过一阵火辣辣的触觉, 磨地很痛。
司绒抿着唇下意识低头去看, 透过缝隙是黑与粉的极强色差, 他又不敢大声说话惹人注意, 稍微向前抻着脑袋,小声小气道:“轻点……”
向青云本意不过是怕小绒被眼前这人模狗样的村头恶霸恐吓到,伸出那只遍布青筋的大糙手也是为了安抚。
天热闷热闷,不太宽敞的农村砖房站着牛高马大几个男人,空气里搅着燥热夏风,向大柱幽深健壮的腹肌纹理处老早便覆上了一层薄汗。
唯独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一瞬。
耳侧拂过清凉的气息,一贯老实本分的男人,满脑都是红肿起来的腿心和那张无辜脸蛋。
向大柱眉宇仍严肃,甚至比此前还多出几分正经,饶他平时再疼司绒,眼下他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村里男人,从未有过性生活又还正摸着他捡来的娇娇老婆的男人。
他晃了神,俊帅侧脸微微转过,嘴中想也不想地压低着声,表情恍惚结巴应道:“不、不痛的,太…软了……”
司绒耳边嗡地一声,终于肯抬眼往前看过去,后背一寒,只腿还烘烘发着烫。
——路人来的不懂就问,那衣服下面……是什么?
——又磨我老婆,大柱哥你真的过了我真的酸了
——说这些,不过是牛奶皮肤小主播和我的黑皮野蛮手替
——真的很难不造我宝宝黄/谣
司绒几乎两眼一黑,这种状况下还被人这样用手蹭着,双腿慌地发软。
两人这边动静克制着,又还有向青云挡住视线,倒不至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但离得近的易肃显然听得见这三两句若有似无的一粗一细的交谈。
暧昧又古怪,混着点土兮兮的强制味儿。
易肃正要发作时听到后边一点扣动声响,他冷下脸往后按塑料打火机的男人嘴边狠扫了眼。
“□□的,给老子滚出去抽,熏死人了。”
身后的村里男人闻言均是有些莫名,来回之间交换了几个眼神,点头哈腰道:“知道了肃哥,我们先出去痛快痛快,你继续。”
两个大男人边提腿朝外走,边忍不住回首看了又看,疑惑出声:“肃哥从十来岁就开始抽烟了,那平时抽得那么凶,今天在搞什么?”
“抽烟有害健康,最重要是怕那谁闻不惯吧。”
“?谁”
“就那什么那村花,”回答的这人还莫名其妙脸红了起来,眼前浮现一瞬低着头时的挺翘小鼻尖,他不敢多想,迅速扭过脸说道,“你他妈就一蠢木头,懒得跟你说,跟你说也等于放屁。”
易肃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议论,不太客气地朝司绒和向青云走了两步,他浑身不痛快,这趟摆明就是来挑事儿的。
男人垮着脸眼尾上挑,言语间夹枪带棒:“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应该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他。”
语气少有地极为认真。
“向青云你他妈大舔狗。”
“你到底是真把他当弟弟,还是纯颅内意/淫小绒,想压着他在你那破土炕破床上看屁股,你他妈心里清楚。”
司绒这回倒没什么过度反应,系统捂住了他的耳朵,只微微觉得有些不安。
易肃俯视下来,和向青云谁也不让地互相对视。
“那你呢?”
易肃微愣,余光扫过白嫩侧脸,问:“你什么意思?”
“你连当他的狗都不够格。”向青云看得出易肃心里那点不怀好意,冷静反击道。
呲呲的火花四散开,剑拔弩张的无声气氛止在门口男人来喊易肃,说有事找他,传话之余还没忘趁此时多看了两眼司绒。
易肃沉沉“嗯”了声,见男人灵魂出窍了似的半天不走,还盯着小绒眼睛都看直了,他一脚飞过去,“你小子,死不死,什么都敢惦记。”
易肃意味深长地看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