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司卿便要离开,只这次他在门口久等都未等到某人。
眼看天色大亮,管事的开口道:“先生, 需要我们去喊喊小公子吗?”
司卿收回视线, 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摇头说不用。
“许是哭累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司卿叮嘱管事:“这次我会尽快回来, 这段时间你们多看着锦安,如果他要出去找人…就让他去吧。”
说到最后一点时司卿微不可查的顿了下。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 向来习惯性纵容满足锦安,只有这次比较复杂。
而这句话落在管事耳里, 就是司卿可以让锦安同外面那人玩玩,但过门儿是不可能的。
管事心下震撼,心觉先生真为了小公子一再退让,连一些底线都不断下降, 这还是他们光风霁月、清冷的国师大人吗?
或许任何原则问题放到小公子身上便不再是固定的了。
管事掩住震惊,拱手应是。
司卿‘恩’了声, 这才踏上马车离开。
管事垂头,恭敬地喊:“恭送先生,先生一路平安。”
马蹄声作响, 从国师府离去,锦安躲在门内,难受得把牙狼的毛衣都薅了不少。
牙狼龇牙咧嘴的, 愤愤地舔了几口锦安发气。
……
待司卿离府两天, 锦安的兴致才高了一点, 拿上零钱去了城郊寻司灼玩。
这次牙狼死活要跟着, 锦安拿晚上不允许他睡卧室来威胁都不好使, 于是锦安只能带着牙狼一起。
司灼看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牙狼,笑容都僵住了。
而牙狼看见司灼,凶得更是尖牙都露出来了。
但等锦安一从马车里出来,一人一狼又同时恢复原样,毕竟他们可不想让锦安看见他们凶狠的模样。
司灼笑着上前接住锦安,往自己的卧房里带。
他故意问道:“小公子,这是你养的狗吗?”
牙狼立刻嗷呜一声。
锦安拍了下牙狼的头,解释说:“牙狼是头黑狼,不是狗,他很威风的。”
司灼微微一笑,没顺着夸。
牙狼高兴的嗷呜一声,脖子都挺起来了。
快进房时,司灼突然低声问:“小公子,牙狼也要进来吗?”
“啊?”锦安不解:“不可以吗?”
司灼笑了一下,附耳低声说了句话。
锦安脸蛋立刻红了起来,让牙狼和侍卫一起在外面等着,把牙狼关在外面。
待门一关,大红脸锦安就道:“你不要老想着做这种事!”
司灼顺从应好,然后又问:“但是小公子不快活吗?”
锦安:“!”
锦安哪里敢说啊,上次虽然喝醉了酒,但他还是有感觉的,他第一次经历这种,除了快活外更多的是刺激与羞涩。
现在回想起来,锦安都觉得羞耻。
“反正、反正你别想了!今天也别喝酒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司灼失落地说:“好吧。”
这才把桌上的果酒收好,转而泡起茶来。
锦安一连喝了两杯压住自己的燥热。
司灼边替他斟茶边问:“那小公子你考虑好了吗?”
锦安愣了半秒,想起正事。
他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的。
锦安虽然不想成婚,但更不想让司卿给他寻亲,这让他总感觉自己被司卿抛弃了。
司卿说回来就会给他挑选门好亲事,锦安不知道这次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两日锦安已经决定好了要在司卿回来前娶司灼,这样才能让司卿不给他寻亲事。
但做人当然不能自私,锦安自然没有只考虑自己,于是他今天来就是准备将这件事给司灼说清楚,如果司灼不能接受的话也没关系,他可以拿钱给司灼,让他去办鱼符,让他自由。
锦安看着司灼,诚恳说完,然后问:“所以你还想和我成婚吗?我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可能、可能做不了一个好丈夫。”
司灼微微一笑,勾唇问道:“小公子知道先婚后爱吗?”
“啊?”锦安茫然。
司灼俯身啄了口锦安的唇角,说:“我们这就叫先婚后爱,不过我本身就心悦小公子。”
司卿没有□□自然不知晓自己的本心,但他不同,从还未见到锦安时,吸收了司卿情丝的他就爱上了锦安。
司灼看着脸上又开始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