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了。
其实外貌还是没有多大区别,檀钰的相貌一直精致而带着少年气,此时他五官上的稚气依然没脱去。但是比起曾经骄纵天真的模样,此时他身上的气质却变得大不相同。
像是一把被开过锋见过血的刀,带着浓浓的戾气和侵略感。
但没过多久,檀钰却弯了弯眉眼,眉眼中的那种阴郁和凌冽被洗去一空,依然是一副天真的少年稚气的模样。
“陛下,好久不见。”
“檀钰……”祁宴轻喘着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这儿。”
“……原来裴翊说的其他人,就是你。”祁宴缓缓说。
檀钰神色一顿,看到祁宴眼中的戒备和疏离,他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快,几乎想下意识说,裴翊说的那些人,可远不止他。
但是他最后却还是笑吟吟地点头了:“怎么不会是臣呢?”
“陛下当初赐死臣之父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轻声说,但是每一字都重重地锤在两人心上。
“大夏也不需要一个嫉贤妒能、滥杀贤臣的君王。”
他看着祁宴,一字一顿地说。
祁宴却笑了,他看着檀钰,说:“小钰,过来些。”
檀钰神使鬼差地走近他,冷声问:“你想说什么?”
祁宴支起身体,凑在他耳边说:
“孤只恨当时心软,只杀了西镇王那个老匹夫,而没有将你们满门抄斩、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