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点开,稍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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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又铺天盖地地下了起来。
一道道闪电死开黑沉沉的雨幕,将有些昏暗的大地照得透亮。雨幕中,大群身披橡胶雨衣的东岸军人,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跨步向前。地有些滑,不时有人摔倒,不过他们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端着刺刀上前,如同一尊尊沉默的石像,向前方扑去。
在他们前方,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这些人影数量极多,不过看起来却慌乱无比,嘈杂声四起,有人似乎吓破胆了,没头没脑地就朝身后的大湖里面跑去;有的人则慌不择路地想往两边跑,无奈人太多了,根本走不动;当然更多的人是绝望地跪在湖畔的淤泥地里,哭喊着说些什么,大概是求饶的话语吧。
端着刺刀的军士们不为所动,他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快步上前,就如林的刺刀狠狠地捅进了敌人的胸膛。火热的鲜血喷射开来,溅在乳黄色的雨衣上,溅在黑灰色的泥地里,军士们拔出刺刀,一脚踹开尸体,继续向前,寻找下一个敌人。
这个时候,如果你从天空俯视大地的话,那么就会很清晰地发现,在宽阔的大湖之畔,两条延伸出去百余米的“线”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然后其中一条继续向前,一条被撞得节节后退,渐渐散乱消失于无形。
“为什么不接受投降?”被连降数级的宪兵军官周勃问道。
在他身旁,是一人身兼泽潞地区行署专员、警备司令、新华夏步兵营营长,同时也代理新华夏开拓队队长的彭远志中校。这个男人此时叼着个烟斗,神情看起来十分忧郁,双眼看似在盯着前方的战局,但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似乎又在看着别的地方,注意力完全不在已成定局的湖畔战场上。
彭远志中校现在是新华夏开拓队代理队长。不过这个代理使命差不多下个月就要结束了,不是说他要转正全面主持工作,而是因为他屁股下这个还没捂热的宝座被别人抢走了。他没能竞争得过背景深厚的保定地区行署专员邵耀光,只能继续蛰伏于他人之下,这就那怪他最近都是这么一副死了爹娘的难看表情了。
而说起他身旁的这个周勃,也是个倒霉鬼!之前因为一手策划、实施了刺杀拉莫斯神父的事情,被上级评断为无组织无记录,且手段过于残忍、粗暴,因此便被发配到了澳洲殖民地,指导当地征讨土人的战斗。
不过这个家伙死活不肯去澳洲那个地方“浪费生命”,于是抓紧出发之前的一小段时间四处钻营,求爷爷告奶奶,最后终于被换到了新华夏地区,也算是运气了。不过他来了,彭远志可能就要走了,原因也很简单,不想再在新华夏岛这个地方干下去了。为自己前途计,他打算活动一下,去周勃不愿意去的澳洲上任,当开拓队队长,主政一方。条件艰苦就艰苦些吧,好歹行政级别上去了,这比什么都实在。
至于他走后留下的空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由之前在全胜岛混日子的扬杰接替。那个家伙在那个荒芜的大岛上住得眼睛都绿了,实在不想继续当“野人”,在数年间打了无数份报告后,终于感动了天尊,降下福祉,让他一下子蹿到了新华夏岛,接替老彭的位置,担负起整个东海岸的重任。
这些个一连串的调动,如今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没有任何悬念了。彭志成估摸着,在今年(1681年)年中的时候,正式的调令就会下来,然后他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前往澳洲继续为国家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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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就此安安静静地混过最后半年时光的。可谁成想土人不给面子,居然妄想夺回阿劳特拉湖这个本已卖给东岸人的膏腴之地,这还了得!去年年底,在派出使者与中央高原上的麦利那人交涉无果后,彭远志果断调集兵力,将热带作战经验丰富的新华夏步兵营调集过来,同时也与海军协商,将新华县保安团成建制调过来,打算对入侵此地的麦利那人展开雷霆一击,争取一战获得二十年的和平,等东岸人彻底消化沿海平原、森林、沼泽、山地、草原之后,再找中央高原的麦利那人算总账。
新华夏步兵营与新华县保安团加起来超过两千大军了,装备精良的他们对上这些土人,自然是摧枯拉朽之势。要知道,中央高原的麦利那人当初可是连萨卡拉瓦人都有些搞不过,不得不向东岸人大力采购武器(当时阿劳特拉湖周边平原就是这样被出售给东岸人的),同时相约一起夹击,这才彻底解除了萨卡拉瓦人对中央高原长达半个世纪的“打草谷”行为。
因此,这些麦利那人是妥妥地不如萨卡拉瓦人,装备因为深居内陆高原缺乏贸易对象也极为原始,虽然铁质兵器不缺,但火枪大炮是决计不会自个生产的,因此如何能与东岸人争斗?这次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根筋搭错了,难道就因为在中央高原一带的内部战争中屡屡获胜,以至于内心都膨胀了?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敌人已经正式欺到了东岸头上,侵占了阿劳特拉湖及周边平原,打死打伤了二十余名东岸拓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