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挂就不太好了,他硬着头皮把耳朵放在听筒上。那边的曾嫣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也电话会被接通,试探性道:“......城城?”
时舟只好礼貌但生硬道:“不好意思,他在睡觉。请问你有事吗?”
曾嫣的声音很温柔优雅,听不出年龄,语气似乎有些担心:“睡觉?他是不是生病了?”
时舟没来得及说话,她又问:“那你是谁?”
时舟张张嘴,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少儿不宜的文字,在某个不存在的时空,他俩还在床上亲亲热热呢。
但既然对方有可能是前女友,万一人家俩能复合怎么办,他可不能胡说八道当秦宴城幸福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正迅速考虑是扮演司机好还是扮演保镖或者保姆好——
秦宴城突然大力拉开房门。
他的手臂打横压在胃部,另一只手自然下垂,鲜血蹭蹭的从针孔往外冒,顺着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滴落在光洁的白色大理石瓷砖上,格外殷红醒目,煞白的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阴鸷暴躁。
他虽然肩膀轻靠在门框上,但慑人的气场却丝毫不减,浑身冒着戾气,整个人看起来恐怖极了。
秦宴城伸出那只因为强行拔针而还在冒血的手,阴沉又平静:“把手机给我。”
时舟冷不防被一吓,有些怔愣,赶紧把手机还给他。
他举起手机对那边的人一字一顿:“曾嫣,适、可、而、止。”
说罢,居然对着墙狠狠一抡,当场把手机砸了个稀碎!
时舟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和满地的血迹,正想着是不是应该为不小心接了他的电话表示一下歉意,两人对视片刻,秦宴城目光慢慢地——
挪到时舟身后的电脑屏幕上。
时舟骤然想起,他刚刚正用word写小黄文,界面还没有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