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啪嗒地往下落,哭得肩膀都在抖。
徐墨怀见苏燕委屈成这副模样,心底的火气也压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吩咐道:“将那阉人的舌头割了给徐晚音送去。”
苏燕闻言猛地抬头,徐墨怀知道她的意思,说道:“我做事有自有分寸,你不必忧心,在宫里太过心软不是好事。”
徐墨怀将苏燕抱着安抚了一会儿,底下的人抖得像筛糠,头也不敢抬一下。
他其实想处死他们,可这些当着苏燕的面不大好,当初他不过是替她出气杀了几个人,后来却吓得她夜夜梦魇。
等他带苏燕回了东宫后,徐晚音很快也面色惨白地在庭中跪着了。
前段时日徐墨怀已经寻到了宋箬,近日正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人接回来,恰好徐晚音不知死活,他也不必再留什么颜面。
徐晚音在庭中哭着认错,徐墨怀没有理会,只让她在庭中跪够两个时辰,起身的时候也不许人扶。
第二日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候,有一位老臣将宋箬带到了宣政殿外,怒斥着林氏一族自私自利,妄图混淆皇室血脉,而后又添油加醋地形容了宋箬的悲惨。
徐晚音被徐墨怀罚去搬了一夜的书,疼得腿都抬不起来,眼里也都是血丝。忽然有人来寻她说明了宋箬的事,她一时气血上涌便晕了过去。
徐墨怀装作一切都不知晓,自称身子不适早早下了朝,任由朝臣们吵得面红耳赤。待他回了寝殿,昨日劳累了整夜的苏燕还在榻上睡着没醒。
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如露水一般微凉的指尖,带着清晨的寒气 ,指腹触碰到苏燕的脸颊,冷得她不悦皱眉,整个脑袋都缩到了被褥中。
徐墨怀忍不住笑了一声,扯了扯被角,说道:“燕娘,该起来了。”
苏燕恍若未闻,过了片刻,她听见一阵衣物窸窣的声响,随后榻上微微一沉,被褥被掀开,她被拥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父皇大限将至,待处置好一些琐事,我们成婚可好?”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询问了。
苏燕又是良久的沉默,徐墨怀等了一会儿,心上有些发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极为不情愿地说道:“孽缘,真是孽缘。”
“你这是何意?”
“我不答应有用吗?”
“自然无用。”
“那你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