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的意味。“
苏燕的指节攥得发白,埋低了头,声音细弱蚊蝇。
“……阿郎。”
他这才缓了些,满足地低头吻她。
而后苏燕便听到了徐晚音推门的声音,门锁发出清晰的叩响声,激得她脑子一热,立刻抬头盯着徐墨怀,目光像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说了不骗你。”
徐晚音怒气冲冲却无可奈何,唤了几声后得不到回应,只能气急败坏地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案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几本书。
徐墨怀给苏燕清理干净,将外袍盖在她身上,俯身捡起被她踩得发皱的裙衫,看到上面的污渍后微皱了下眉,这才去唤侍奉的宫人,让他们去拿干净的衣衫来。
夜里的时候他索性将腰腿酸软的苏燕给带回了东宫。
苏燕才到便急忙催促徐墨怀去找人煎碗避子汤,他犹豫片刻,问她:“你当真不想要?”
于她而言,此刻有孩子简直是个大麻烦。“我自然不想要。”
徐墨怀想到了徐成瑾,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也好。”
他们日子还长着,往后也不会教出第二个徐成瑾来。
——
因着在藏书楼没能寻到徐墨怀,徐晚音又到了东宫守着,见到频繁进出东宫的苏燕后,她才在宫人支支吾吾的话里得知了两人的私情,尤其是在知道苏燕正是在藏书楼受罚,她更是立刻想起了当日紧闭的门与长久的无人应答,顿时面上火烧似地发热。
徐晚音想到林馥,心里立刻升起了不满,加上多日被徐墨怀置之不理的怨气,让她想找个人发泄不快。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苏燕,毕竟苏燕只不过是个宫婢,再如何徐墨怀也不会同真的她计较。
徐晚音知道不能做得太过火,因此趁着徐墨怀不在,命人去了藏书楼一趟。
苏燕正坐在檐下抱着只狸花猫晒太阳,便看到一个侍者冷着脸走了过来。
苏燕起身对他行礼,反被他训斥:“你是被派过来受罚,不是来修养,谁准你在此处无所事事的?”
她待了这么久都无事,偏生今日有人面色不善地要教训她,一听便知道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苏燕也不想找麻烦,默不吭声任由对方言语刻薄地讥讽了几句,紧接着那人就命她去将楼里发潮的书都搬出来晒,又不提让她搬出多少。
苏燕动作稍慢些都要被说,她约莫是来来回回搬了有近一个时辰,身上的衣衫都汗湿了,胳膊酸痛到几乎抬不起来,那侍者还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
此处的共事的侍女有出言阻止,那侍者约莫是想着自己是徐晚音护着的人,太子再如何也不会为了一个宫婢与自己的妹妹计较,因此丝毫不将对方的话放在眼里,继续按照徐晚音的吩咐对苏燕出言不逊。
“太子年纪尚轻,不曾见识过狐媚手短,谁知身边侍奉的宫婢不知羞耻,如今被贬到此处,还贼心不死,做那娼妇……”
苏燕累得半死,耳边还有个声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心里仿佛有一头发狂的牛在乱撞,让她愈发躁怒起来,在心底将这嘴碎的侍者和徐墨怀都骂了个遍后,那侍者还在骂她,大有要将她祖宗拎出来羞辱一遍的意思。
苏燕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忍无可忍地将手上的书朝着喋喋不休的侍者砸过去。对方惊叫一声让人来教训苏燕,其他两个被迁怒来搬书的宫婢也怒了,想着苏燕好歹是有太子护着的,想也不想便跟着她与人打了起来。
场面混乱一片,谁也不敢真的对苏燕动手,不过找个借口磋磨她罢了,哪里晓得她脾气这样大,竟还动起手来。
等徐墨怀赶到时候,底下教训苏燕的宫人跪了一排。苏燕的发髻也乱了,脸上还有挠痕。
几个跪着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有一个头破血流,嘴角都在流血。他们顾忌着苏燕的身份不敢下重手,苏燕却半点没留情,气狠了从地上捡起石与人扭打。
徐墨怀一来,她先是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瞧着火气仍没有消下去的模样,徐墨怀软下语气,俯身询问她:“你受了委屈尽管与我说,我替你出气,莫要不理会我。”
苏燕本来还强撑着一张冷脸,谁知他才说了一句话,她便怎么都控制不住了,眼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