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前大当家已死,盘龙沟其余几位当家的也不愿与两堰山交恶,把这两位姑娘交还与你们了,盘龙沟与两堰山姑且也算是两清了。”
言罢他抱了抱拳,示意船上的水匪划船把那两名女子送过去。
楚承稷看着小船上被蒙住头穿一身黛青色长裙的女子,忽而冷笑了声:“尔等是觉得,我连自己夫人都不认得?”
他笑起来时是极好看的,像雪后初晴松针上凝结起的细小冰晶花,冷淡清透,凑近了,感受到的却又只有无限寒凉。
对面的水匪脸色一变,嘴上却半点不松口:“好汉此话怎讲?大当家的人带回来的,就是这两位姑娘。”
楚承稷眼底的愠色已压不住了,他不再出一言,直接挽起长弓,弦上搭两支箭。
“咻!”
“咻!”
利箭破空而去,射中两名女子罩在头上的黑巾后力道不减向着后方掠去。
没了罩住头的黑巾,两名女子的容貌也纷纷落入众人眼中。
不是秦筝也不是林昭,是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眼里满是惊恐,嘴里还塞着布巾,显然是水匪怕她们出声塞的。
王彪怒不可遏,指着穿林昭衣裙的女子质问水匪:“他奶奶个熊滴,这是我祁云寨的大小姐?你一双招子被狗啃瞎了?”
水匪被骂得一肚子火气,却又没法骂回去,毕竟来之前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被识破。
但见远处一艘官船驶来,水匪索性也不装了,狞笑道:“如今官府的兵器可全在你们手里,你们跟官府打赢了再来要人吧!”
王彪恨得牙痒痒,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只得问楚承稷:“军师,现在咋办?”
楚承稷看着黑峻峻的江面和不远处的盘龙沟老巢,清冷的眸色微微沉了一沉,道:“把船开远些,先同官府周旋,别硬碰,等我回来。”
官府的战船上,武器只会比他们船上更完备,他们占不了半点优势。
王彪听出他是要独闯盘龙沟,当即就道:“军师,大小姐也在他们手上,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你留下指挥,若是两刻钟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甩开官府的船回祁云寨。”
夜风清凉,楚承稷留下这句话,提着那名水匪在甲板上一踏,跃下大船便落到了下方一艘木舟上。
水匪吓得跌坐在木舟上,楚承稷在船头仗剑而立,只道:“划船。”
那名水匪咬了咬牙,想着真到了水匪窝,死的还不知是谁,索性抱着船桨划起船来。
前方的水匪见楚承稷孤身一人前来,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他是不知所谓还是勇气可嘉,愣了片刻才下令:“放箭!快放箭!”
漫天箭镞飞向楚承稷,他手中长剑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箭镞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挨到。
靠了岸,水匪们如蝗虫一样朝他扑了过去,楚承稷一剑扫过便带起一片血光,剑锋所过之处,水匪们像地里的野草被一茬茬割倒。
随着他脚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后面那些水匪已经不敢再轻易上前,被楚承稷冰冷的视线扫到,手抖得几乎刀都握不住。
“他……他不是人……”其中一个水匪满脸惊恐道。
哪有这般取人性命跟割草无异的?
楚承稷立在一地死尸中,长剑往下滴落粘稠的鲜血,玉雕似的一张脸上竟带着几分清逸出尘之感,微微偏过头看向那名带路的水匪:“地牢在何处?”
若说那名水匪之前还抱着设计楚承稷的心思,这会儿看着遍地的尸体,楚承稷一句威胁的话没说,他就已经吓得两股战战,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那……那边……”
楚承稷没再停留,抬脚往水匪指的方向走去。
拿着刀堵在那边的水匪不敢跟他动手,也不敢就这么放他离去,楚承稷前进一步,他们就仓惶后退两步。
楚承稷清冷的眉宇间强压着一份凶戾,使出一道凌厉的剑招砍倒围着自己的十余名水匪后,沉喝:“滚!”
其中一个被割喉时,脑袋直接被削到了后背去挂着,鲜血从切口平齐的断颈处喷涌而出。
平日里作恶多端的水匪们瞧见这场景,都有几个人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