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要在吴啸跟前献殷勤以后更得脸些也无可厚非。
但也正是这一句,让吴啸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一只手老是缩在袖子里。
水匪为了行动方便,衣袖向来都只有短一截的,两个膀子露在外边都是常事,他把一只手缩在袖子里,还老是躲躲藏藏的,就显得怪异起来。
吴啸问他:“手怎么了?”
断指水匪额前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下意识把那只手背到了身后:“没……没什么。”
要是让吴啸看到他手受过刑,以他的多疑,肯定会怀疑自己已经跟官府勾结上了。
果然,吴啸一看他这反常的举动,提了刀就朝他走来:“没什么你藏个屁?你背着老子跟官府干了些什么勾当?”
其他几个头目见状,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断指水匪怕极,拔腿就往外跑,吴啸一刀掷过去正中他胸膛,断指水匪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吴啸忽觉官府那边绝不是只拿赎金过来赎人那么简单,朝地上唾了一口骂道:“让守在盘龙沟水域附近的弟兄们都警醒些……”
他话音还没落,忽而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整个地面都在颤动,黄土垒成的墙壁都簌簌掉下一片尘土来。
“地动了?”屋内的水匪们面面相觑。
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跑进来:“不好了!祁云寨从元江上游攻过来了!”
“祁云寨?”
吴啸和盘龙沟的几个水匪头目都惊愕不已。
吴啸喝问:“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小喽啰哭丧着脸道:“今日您和大当家攻打祁云寨,祁云寨的人也趁机抢了咱们劫的那匹兵器,那巨响,就是祁云寨的人用投石车投过来的火药弹。”
两堰山四面都是几十丈高的峭壁,这些攻城的战车炮石压根派不上用场,今早突袭祁云寨时,他们才只拿了弓.弩。
但盘龙沟可没两堰山那样的天险,祁云寨的人拿官府攻城的武器来攻打盘龙沟,这场胜负可以说是碾压性的。
几个头目齐齐变了脸色,骂道:“这叫什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祁云寨没攻下来,反倒叫他们抢了咱们的兵器来攻打自家老巢?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快快快!把抓的那两个女人还给祁云寨!对方这么个打法,非得把盘龙沟这块地移平不可!”
几个头目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怎么让祁云寨消气退兵,唯有吴啸面色阴沉道:“还回去?你们以为祁云寨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为今之计,只能祸水东引。”
在几个头目看过来时,他道:“官府的船是从元江下游来的,派人去跟官府说,他们通缉的人被祁云寨带走了,那批武器也在祁云寨手里,我就不信官府忍得了这口恶气。祁云寨那边送两个蒙住头的女人过去,到时候就让他们和官府扳扯吧!鹬蚌相争,盘龙沟作壁上观就是!”
***
有炮石火药开路,盘龙沟在附近水域设下的埋伏全无用武之地。
王彪在大船上看着沿江水匪落荒而逃,洪钟似的嗓门响彻在江面上:“你们若是识相,就快些把我祁云寨的军师夫人和大小姐交出来!”
一个汉子拎着个水匪上船,对楚承稷道:“军师,抓了个活口。”
那名水匪吓得扣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各位好汉饶命!我是上个月才加入盘龙沟的,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要赡养,我是活不下去了才干这勾当的……”
泛着寒光的剑锋抵上了他咽喉。
夜风托起楚承稷墨色的衣袍,船上燃着火把,他带着面具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嗓音比这江上的夜风还凉薄几许:“今日你们抓回去的两名女子关押在哪里?”
“在地牢!好汉行行好,留我一命吧……”水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楚承稷吐出两字:“带路。”
恰在此时,前方一箭地外又出现几艘水匪的小船,其中一艘船船头还有两个被绑住双手,头上罩着黑布的女子。
船上燃着火把,可以清楚地看见她们穿的衣裙就是今日秦筝和林昭被劫走时穿的那身。
船上的水匪隔着老远喊话:“各位好汉,今日这场误会都是我们前大当家的造成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