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身上早就已经贴满了“不好惹”、“雁过拔毛”、“日入斗金”等等标签。
至于最开始的“草包”、“废物”、“纨绔”等等,早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对此,丁一白倒很是不置可否:
“不过是哄哄外人罢了!”
对于顾砚书,丁一白还这没有放在心上。
无论外人对顾砚书的评价有多玄乎,在丁一白心中,顾砚书依旧是以前那个,看见了他都要绕道走的顾小少爷。
特别是在刚刚听闻下面的人说,这顾砚书明明已经去了韶华路,看到了他所做的事,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的话,更是坐实了顾砚书在丁一白心中的形象。
见秋娘还想说什么,丁一白脸上略微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手爬进秋娘的衣衫内微微用了用力,满意地看着秋娘脸上神情的变换:
“秋娘如此不专心,可是本少爷不够努力?”
这下秋娘自然是什么话都不敢再多说,连声同丁一白求着饶:
“秋娘没有,少爷便饶了秋娘吧……”
刚刚那来回禀的下人,原本还想同丁一白说一说顾砚书与柳如溪见过面的消息。
现在在听到这番不堪入目的声音后,便知道自家少爷应当是没心情听这事儿了。
又想了想,厉王妃与夫人见面,应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最后到底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身离去。
那下人与丁一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件他们看起来不算要紧的事儿,却给丁一白与长公主府带来的天大的麻烦。
就从昨日柳如溪同顾砚书的谈话便不难看出,对于这福宁长公主府,柳如溪是多想一想便觉得恶心。
现在既然有了能够彻底与之断绝关系的法子,柳如溪自然是片刻也不敢耽误。
与顾砚书分别之后,便带着那几个从厉王府里借来的说书先生连夜将那些话本子以及打油诗顺口溜给写了出来。
得亏顾砚书向来对手底下的人大方。
柳如溪也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给几位前来帮她捉刀的说书先生都封了一个大红包安抚。
否则就这高强度的加班,几个先生迟早会罢工。
待到第二日一大早,柳如溪便借着厉王府的势力,将那些话本子还有顺口溜给散播了出去。
自从大婚之后,顾砚书便为掌控京中舆论做了不少努力,时至今日,已经得到了不小的成效。
现在不过是传个八卦而已,自然是信手拈来。
待到福宁长公主以及丁一白收到消息的时候,这些八卦以及小道消息,早就已经被传了个满城风雨。
甚至没有给他们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这个时候,丁一白才发现,顾砚书似乎的确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顾小少爷了。
就这手段,就这行动能力,他在韶华路口摆的那个摊子,只能算是小毛孩子过家家!
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丁一白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就连五皇子这般与之有亲之人提及之时也是一脸嫌弃的模样,自然是对自己的名声没有丝毫在意。
但眼下厉王府与柳如溪所做的事,败坏的可不仅仅是丁一白的名声,还有他的脸面。
对于丁一白这种,将身份看的比天高的人来说,脸面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故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丁一白便想直接去找顾砚书算账。
就柳如溪的本事,绝对做不到将事情闹到现在这般大。
英国公府或许可以,但英国公府当初既然会选择将柳如溪嫁进长公主府,便绝不会为了柳如溪与长公主府彻底撕破脸。
所以说若说这件事背后没有厉王府的手笔,丁一白是说什么也不肯信的。
然而还不等丁一白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便被福宁长公主给拦了下来。
厉王府现在如日中天,即便是长公主府也只能避其锋芒,丁一白现在去找厉王府的麻烦,定然讨不着好。
丁一白脸上满是不忿:
“那我们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定然是不能的!”
福宁长公主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只稍稍了思索片刻,心中便已然有了主意:
“这儿定当与柳如溪那贱妇脱不了干系,厉王府那边咱们不好插手,柳如溪你还能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