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欣赏她,阅读她。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优秀的艺术家都提出想要拥有自己独立的主题展区,都被驳回了。
伊万却主动要将这个殊荣,双手奉上给华婕这个18岁的东方天才。
沈佳儒几人喝着茶,跟伊万先生的助理聊到已经快没什么可聊的。
眼看着伊万站起身走到窗边,以为对方终于读完了这幅画。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伊万又转回自己办公桌边,再次对着《草原上的小白花》稳稳坐下了。
“……”沈佳儒、代超等人无奈叹息。
行吧,继续坐着聊天。
钱冲磨了磨牙,皱眉想,这位伊万老先生,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就花钱把这幅画买回去好不好?
能不能不要占用大家的时间,在这儿守着华婕的作品看起来没完没了啊。
……
……
这一天上午,随墨西哥艺术家团队来到凡尔赛的参展杂务负责人,迈着大步赶到伊万先生办公室门口。
敲门后请求伊万先生帮忙决策一下墨西哥展区,临时增加的展灯需求。
然后,这位来自墨西哥的参展后勤人员就在伊万先生办公室里,瞧见了围坐一圈儿的东方人。
“请等一等,我这里有一些重要事要处理。”伊万回头望过来后,怔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
回过神后,他挂着微笑,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温和的将对方请出了办公室。
这位墨西哥展区的后勤人员只好坐在伊万先生门口的小木凳上,等待伊万先生忙完后召见。
5分钟后,日本展区后勤人员也来敲伊万先生的门,想请其帮忙确定一下日本展区的边界。
这位日本展区后勤人员甚至没能被请进办公室,在门口便被伊万先生的助理拦截——
“不好意思,伊万先生正处理要务,请您等一等。”助理这样说。
于是,日本后勤人员只好与墨西哥同行排排坐。
“怎么回事?伊万先生在干嘛?”日本后勤人员如是抱怨,墨西哥同行没听懂他的英语。
之后,每个被安排在门口等待的国家展区后勤人员,都会忍不住发出类似的疑问。
40分钟后,已有九个国家的参展后勤沟通人员等在门外。
急切之间,他们开始用腔调各异的英文开始了磕磕绊绊的交流:
“伊万先生在做什么?”
“好像在处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要处理这么长时间?”好急躁:“我已经等的快要抓狂。”
“好像不是真的在处理事情。”
“哦?那有什么事值得占用伊万先生宝贵的40分钟。”
“是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们浪费了40分钟还在等待。”
“好像是在细细品评一幅画。”
“哦?”
“我看见好多东方面孔在里面,似乎是他们带来了一幅画。”
“我确信,那些东方人并不是来自我们日本。”
于是,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等着。
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耽误了伊万先生和他们的时间。
又是什么画,居然值得这样长时间的去审视,还把所有重要的正事都丢一边。
大家的讨论才告一段落,又一位展区后勤人员赶了过来。
这位美国人刚要去敲门,就感觉到了所有人盯视,犹豫2秒,他挑眉询问:
“你们都是来找伊万先生的?”
众人点头,并示意美国人排队。
美国人连伊万先生助理的面都没见到,便坐到一列人最末,乖乖排队。
1分钟后,他转头问同行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排队?”
排在前面的墨西哥人瞬间露出‘我们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优越感,然后得意洋洋的在美国人好奇眼神注视下,将方才大家拼凑出的信息一一道出。
那炫耀的模样,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苦等四十多分钟的焦虑和烦躁。
……
到这时,办公室里的伊万先生终于感到了酣畅淋漓,带着满足的倦感,他陷进沙发座椅,将视线从水彩画中抽离,含着微笑,懒懒望向华婕,然后用一种格外松弛和平和的语气,对华婕说:
“我会帮你在红岭展馆开画展,这是我承诺过你的。
“华婕,你可以去巴黎看看红岭艺术馆的大小,然后决定带多少幅画来办个人画展,具体什么时间办这个个人画展。”
“……”已经等的有些困倦的华婕听到沈墨的翻译后,立即双眼灿亮。
她转头望向沈佳儒,对方还以最温柔的笑容。
朝着华婕点头后,沈佳儒转向伊万,代华婕开口道:
“谢谢伊万先生的帮助和支持,我会替华婕去巴黎查看红岭艺术馆,与她商量办展时间和参展作品数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