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承认看大阿哥愁眉苦脸挺有意思,他也是真的想要替大阿哥正名。大阿哥从小就跟他比较,学问是比他差了一点,但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就像老五,他只是老实不太会说话,总是默默地做事,传出去就成了木讷,满语不行。
这话并没有让大阿哥听出来关心,他满脑子都是太子果然知道了,他知道了。早知道当时就不意气用事胡乱编造什么破诗了。太子知道了,距离老三知道还远?老三那张嘴若是知道他写了这样的诗……
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老三那个大嘴巴,他知道了,别的兄弟会不知道?他老大哥的形象啊。
观音保有些好奇的看着大阿哥,也不知道大阿哥脑补到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只是出一个试卷而已,像他家虽然也是武将世家,家族男儿也都是必须通读四书五经的。
皇阿哥的教育更不用说了,二哥家的长子现在是弘皙的伴读,每日课业多的他看了都打哆嗦。都是一样的教育,大阿哥的才学应该不差才对。
“就这么定了,要不然大哥你自己去搞定李煦一家?老四、老五那边可都是自己搞定的,他们可没求助谁?大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都给弟弟们吧,回去汗阿玛问起来,你是打算让我昧着良心给你说好话?当然,那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是我大哥呢。当弟弟的给大哥擦屁股应该的。”
太子这副施舍的样子说的大阿哥呼哧呼哧直喘气,他一拍桌子,“老二你少瞧不起人,不就是出一套试卷,这能难的倒爷?简直是笑话,你给爷等着。”
说完这话,大阿尔就气咻咻的走了。他势要出一套厉害的试卷出来让太子刮目相看。
观音保好奇的看着太子,这两位皇阿哥的相处方式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别说皇阿哥,就是平常人家,兄弟,尤其还不是同母的兄弟能相处和谐的都少。
“殿下,大阿哥这样没问题吗?”他回去不会跟皇上告黑状?
太子看了他一眼,摇头,“你不了解大哥,他这个人最受不得别人激将,尤其是我激将。看着吧,这次江苏省的学子要倒霉了。”似乎已经看到学子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太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观音保只是狐疑的看着他,却没有在多说。
“走,咱们去会会韩氏。”李煦把她冒着杀头危险弄来的财产给了詹氏,也不知她心里可清楚。他总觉得韩氏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胤礽并没有在大牢里提审韩氏,而是把人请到了房间里。他没急着说话,反而悠闲地喝着茶水。喝完一杯茶水,他这才开口:“李夫人,大牢里住的还习惯?哎,孤真是不懂,李夫人就这么喜欢李煦,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不知道吧,李煦可是什么都招了,他说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他本来不知情,后来等他发现去劝你,原以为你已经收手,哪里知道你会继续做下去。”
手里的折扇立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胤礽接着说道:“李煦若是真心爱你也好啊,你看看他身边一个詹氏、范氏、某氏,这还是有名分的,没名没分的我就不说了。你说你图什么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等过些年你没了,人家李煦和詹氏带着儿子一家子和和美美,谁记得你?”
“哦,忘了说,你盯着坏名声弄出来的黑心钱都被李煦放在詹氏老子娘名下了,他什么意思不用孤多说了吧?”
之前还无动于衷的韩氏听到这话终于抬头,“殿下莫不是在唬我?”韩氏的声音沙哑,一看就知道在牢里受了不少苦头。胤礽跟大阿哥不一样,大阿哥把人五花大绑仍在一起,胤礽可是把他们都分开关着的。从被抓到现在,他们一点串供的机会都没有。
胤礽给站在他身后的观音保使了个眼色,观音保会意,他从身上拿出不少地契房契给韩氏看。“李夫人,这几处铺子您应该不会陌生吧?听说都是苏州有名的产业,日进百两不止。还有这处五进的大宅院,在苏州价值也要万两了。”
不管是庄子还是铺子,写的都是詹氏娘家人的名字。
韩氏浑身颤抖,她忽然扑上去想要抢那些契据,观音保很轻松的躲了过去。他把东西折叠好收起来,看着状若颠狂的韩氏,“夫人,这样无情无义只会利用你的男人,真的建议你考虑清楚。”
韩氏被人压着,她不再挣扎,听了这话苦笑:“你说的对,李煦他就是个道貌岸然、无情无义的畜生。他以为我把证据全部都毁掉了,其实那些证据全都被我藏了起来,包括他李煦收受贿赂的事情。”
所谓织造,说白了就是皇商,管的是皇室的布匹这一块。李煦当织造以来,最好的那一批从来都是自己截留下来,剩下的才是给皇上送过去。此外,那些与他合作的商户,也并非全部都有大本事,就她知道的,负责漂染的那个商户就是花了大价钱才捞到的差事。
这些都被她暗中收集存放起来,原本她还觉得是自己的多心愧疚。如今发现李煦背着她玩这一手,韩氏只庆幸她当初留的那一手。
不然,就像太子说的,李煦真的可能会把她推出去当替罪羊。
据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