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错事吗？”柏娅问道, “我不该救她……因为她是企鹅人的母亲？”
“因为无论你如何努力，凡人的寿命依旧有限。”梅林说道，“如果你要挑战这条法则, 必须先回答那个问题。”
一个问题。
柏娅想起了那条存在系统之中, 她还没有兑换出来的奖励。
「一个问题」。
你是想当人, 还是想当神？
柏娅豁然惊醒, 彼时已然天光大亮。
她身上还披着半截提姆的披风，柏娅抓住一角, 拽了拽，想把它重新叠好放回衣柜，而另一端则被大侦探压在身下, 巍然不动。
甚至翻过身, 伸了个懒腰来挑衅。
柏娅只得放弃。
她醒得恰是时候, 被随意扔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卡洛琳·钱宁的名字。
柏娅还没洗脸梳头, 揉了揉眼睛, 便一把抓过手机, 接起电话，声音尚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
不过，听到卡洛琳的声音, 她便陡然清醒许多。
“早上好, 卡洛琳, 是阿曼达向你施压了吗？”
“暂时还没，我想我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卡洛琳兴奋地说, “我在星期五的主机里发现了托尼留下来的项目书和图纸，是有关清洁能源的。哪怕是莱克斯集团也没有这样的技术, 一旦它化做现实, 阿曼达就不可能再威胁我们了。”
“大不了就把总部搬到别的国家去, ”麦克斯懒懒地插嘴道，“到时候怕不是那个怒气冲冲的土豆墩也要被她亲爱的总统驱逐出境。我们没准坐同一趟飞机呢。”
“太棒了，项目完善得怎么样了？”
作为斯塔克工业的股东之一，卡洛琳会定期向柏娅回报集团的一些事宜和动向，不过很少打电话找她，通常只是发邮件就可以了。
“几乎可以进入试验阶段了，初号机周五就能组装完成。以及，我们想在哥谭开个发布会。”
“为什么是在哥谭？”
“我们和韦恩集团可是有着深——度合作哦，”麦克斯用一种意味深长地语气说，都不知道公司之间的事怎么能被她说得那么暧-昧，“现在阿曼达不太喜欢我们，一下子卡掉了很多合作商，但是韦恩集团可是对斯塔克工业一往情深。这次也是要公布一些重大合作项目。”
“……能换个词吗？”柏娅无奈道。
“嗯，韦恩集团对斯塔克工业欲罢不能？”
果然还不如不要激起麦克斯的兴致，柏娅捂住脸：“既然这样，你们来就好了，哥谭……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她说得有些心虚，“不过，尽量把发布会安排在白天。”
黑面具在这场黑-帮战斗中左支右绌，逐渐露出几分颓势。
企鹅人掌控着哥谭的大量走私路线和军火贩卖产业，如果他一心和黑面具作对，那么黑面具往哥谭内运送武器的路线会几乎被截断。
在红头罩的恐吓下，大量街头毒贩纷纷放弃生意或转投他的麾下，这导致黑面具的资金链也大幅度缩水。
哥谭街头巷尾的压抑气氛也随着事件的推移愈发浓重，GCPD的局长戈登也察觉到了近期形势的微妙，而其中最微妙的一点是——
企鹅人似乎在帮GCPD的忙。
这种留言像蛇一样嘶嘶传遍哥谭的角落，哪怕是阿卡姆的病人们也听闻企鹅似乎转变了他的立场。
更别提还要再加上谜语人的血泪控诉。
企鹅人甚至没杀谜语人的手下！
这意味着什么？或许哥谭的所有鸟类最终都会变成蝙蝠侠的同路人，看吧，罗宾，燕子，红罗宾，没准企鹅就是蝙蝠侠安插在□□的间谍也说不定，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又有人说，这不过是企鹅人在捍卫自己身为哥谭地下皇帝的地位，还有传言说红头罩是科波特的私生子，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开路……
布鲁斯已经预料到即将到来的战争将会多么残酷和惨烈，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爆发了一轮新的冲突，将哥谭的舆论推上了巅峰……
燕子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哥谭的街头巷尾，在人们的认知里，她的立场开始变得比红头罩更加模糊。
意思是，她会同时救治普通市民和在帮派斗争中受伤的小混混们，看起来根本没有立场。但是，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当一伙罪犯试图抓住她时，另一伙属于哥谭骷髅帮的小混混半路杀出来，痛揍了一顿试图威胁燕子的混球们，然后这类事情开始发生的更加频繁——燕子开始得到哥谭市另一面的帮助。
重视兄弟义气的金龙帮老大甚至试图拉着燕子歃血为盟，结为兄妹；刚刚走上犯罪道路的年轻人，被救之后洗心革面，进入诊所工作。
就算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会希望自己在中枪濒死时有一位医生从天而降。
不过，随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