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
正这时,卧房中传来声音。
“大人,快来呀~”
“我在这儿~”
牧白:“……”
哦,原来是在寻欢作乐。
声音不止一个,除了魏丞相,还有两个年轻女子、两个男人的声音。
许是门外无人看守,里头传出来的话音堪称浪荡,不堪入耳。
牧白讪讪道:“这老贼真不要脸,还搞多人……呸,不说了,脏了我的嘴。”
苏墨轻笑道:“当年我父皇宫里也养男宠,还往我府上送了几个。”
牧白喉结一动,问:“那你……”
“我没碰过他们。”
牧白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也不喜欢男人,咱们还是一路人。”
苏墨瞥他一眼:“只是没遇上喜欢的罢了。”
牧白没听出弦外之音,注意力又被房中传来的动静引过去。
他犹豫片刻,决定靠近看看。
两人极小心地贴到窗边,牧白伸手在窗纸上捅出个窟窿,往里面望。
他原以为屋里的人追逐嬉闹,是还没进入正题,结果往里一看,便恨不能自戳双眼。
后退时不慎拨动了珠帘,屋内立时有人断喝:“什么人!”
“有刺客!保护魏大人!”
不过几息功夫,一个金黄眉毛、脸上有一块的刀疤的男人破门而出。
他还光着膀子,鞋都没穿,便抄起一条拴在链上的铁钩追上房梁。
然而潜入府里的人显然轻功不凡,在屋宇间几个起落就没了影。
“你看见什么?吓成这样。”苏墨问。
直到逃出伽蓝国都,把牧白放在马背上,他脸色都还是青的。
牧白忍了忍,没忍住,扶着马背干呕。
“那老贼口味也太重了……黄眉怪那样的他都下得去手。”
难怪外面没护卫,高手都在他屋里了。
苏墨翻身上马,两手绕过牧白的腰抓住缰绳,附在他耳边说:“方才我救了你。”
牧白缓过神来,连声说:“是,是。多谢哥哥。”
他这会儿半点不服气都没了,这声“哥哥”喊得确实不亏。
苏墨勾了勾唇,策马沿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天亮前,两人将马还回去,潜进了凌云宫。
牧白原本担心苏墨发现自己住哪儿,但直到回屋,他也没多问一句,就要合上门。
牧白拦下他:“过几日我还要再去丞相府走一趟,不知你方不方便?不用出手,帮我兜个底就成,若实在危险,你先走就是了。”
苏墨一挑眉:“我去不去,得看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说不准。”
“哦。”牧白的肩膀耷拉下来“那到时候我来找你,你若心情不好,我就天天来。”
总能撞到好的时候。
-
几天后。
夜黑风高。
牧白穿好夜行衣,背上裹了布的青莲剑,把鲜花抄起来塞进胸口。
那些花是凌云宫弟子们送的,日日都有。
牧白不爱花,又不好扔在凌云宫里——被他们看见了得多伤心。
于是只得趁夜里出门时带到远些的地方去丢。
他原本寻思把这些花给苏墨,指不定他喜欢呢?
但仔细一想总觉得借花献佛很不合适,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牧白合上门,轻身飞上房梁,到了苏墨的屋檐上,揭开一片瓦。
苏墨一抬头,便见屋顶上倒挂下来一张笑脸:“好哥哥,你今晚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