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霖愣了一下, 头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好像有什么忘记了的感觉。
“姑爷?您没事儿吧。”旁边那个丫鬟走了过来。
他揉着头,摇了摇头。与此同时,他想起来了自己的职业与任务。
这应该就是第二个位面了。
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第一个位面的情况他有些记不清了。
“姑爷, 姑爷!”旁边的丫鬟又喊了几声,楚闻霖这才回过神来, “嗯?你方才说什么?”
“小姐说要休了你。”
“休了我?为何?”楚闻霖明知故问, 却装得一副惊讶的样子。
剧情他当然已经知道。他是一个穷苦秀才, 一直靠着村中的救济考到了殿试, 中了二甲, 也算是成了才。
正巧世家褚家的二房大小姐正是待嫁年龄,就要寻了有才之辈入赘。她的生母乃是当朝皇帝的异母的姐姐,也算是个公主,按理说是轮不到他这种人,可却是因多年前的一张意外,这个小姐跛了脚, 如今走路还有些问题,这才找了他。
穷怕了的楚闻霖当然是愿意啊,为了权势,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可是后来他借着褚家的二房的势, 爬得高了,心也傲了,便做起了混账事, 竟去收了外室。
最后褚家小姐被气的香消玉损,但得了机缘,竟一朝重生了。
于是重生一次的她,在成婚当夜就写了休书要将他这背信弃义的人一脚踹掉。
楚闻霖哪里肯,“你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们要我入赘,我顶着他人的嘲笑蔑视进了你府,如今才成婚就要休了我?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听他这样说,丫鬟的脸色也变了变,当初分明是楚闻霖他对天发誓会对小姐好褚二爷才看中了他,如今又说什么嘲笑蔑视,这不是打褚家的脸嘛,她的语气也淡了下来,“总之,您自个儿去与小姐说吧。”
这时正是酒席过后,他多与人喝了几杯酒,随意找了个暖阁躺下了,他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喜服。
他走至婚房,“小姐,我进去了。”
说着就要推开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就见褚姝华一脸冷淡地看着他,然后将一张纸扔了出来,“这是休书。你我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
“褚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楚闻霖拿过了休书,呆愣地看向褚姝华。
“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说完褚姝华用力得关上了门。
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有小声的说话声音,好像是丫鬟在问褚姝华什么,褚姝华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不用管他,冻死最好。”
如今正是大冬天,楚闻霖穿着一件喜服确实不怎么御寒,他呼着气像是气极了,“褚二爷呢,我要去找他。”
旁边的丫鬟回道:“褚二爷身子虚,已经睡下了,不准人打扰。”
“那我该去寻谁!”
“奴婢不知。”丫鬟冷淡地回答道。
晚间阵阵冷风吹过,冻得楚闻霖直哆嗦,他搓了搓手准备先回方才那间暖阁再说,却发现已经被人锁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为防有贼人藏匿,晚间无人居住的房间都是要锁的。”
“那我该去哪儿!”
丫鬟还是那句话,“奴婢不知。
楚闻霖冻得直搓手臂,嘴里还念念有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奴婢该回去了,楚公子好自为之。”
得,如今直接变公子了。
可他现在怎么办啊,那丫鬟走后,整个府里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既然府里住不下,那他去外面总可以吧。他摸索着走到东边一个后门,却发现已经上锁了。楚闻霖捂住了脸。
他是真的有些冷了。而且他是一定要留下来的,否则之后的剧情没法继续。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要寻找一处歇脚的地方。突然旁边出现了一个人,“是谁。”
他转头看去,看起来是个小厮,提着一盏灯笼上面印有衍字。
楚闻霖突然想起来了,整个褚族,最最尊贵的可不是族长,而是长房被先皇亲封的长义侯之子,当朝最大的皇商,世子褚修衍。
他弯腰作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在下是褚家小姐的夫婿,有事求见世子。”
小厮打量了一下他,“世子并不见客。”
又一阵冷风吹过,楚闻霖颤了一下,“还请您通传一声,在下真的别无他法了。”
小厮还要张口,却听隔壁的清云斋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楚闻霖暗自长呼了口气,若是再在外面呆下去,冻死都算轻的。
小厮引着他走进了清云斋,方踏进去一步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夹杂着一股淡淡地清香。只见房间中央摆着一件掐丝珐琅熏笼,正袅袅升着细烟。
而另一旁,褚修衍似乎卧在暖帐之中,层层帷幕,并看不清他的容貌。
楚闻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