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喃喃自语,“为何夜莺会伴随它的玫瑰一起被碾碎?难不成您真的与您帝国一起死过一次吗?”
如果不是如此,为何那双玫瑰色的眼睛背后总是压抑着愤怒与刻骨的伤痕?哪怕它们被藏得很好很好,但的确是存在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
阿瑟亲王将自己的画室封锁起来。
他终于走出了房间,在他推开门的一刻,守在外面的侍从几乎以为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吸血鬼,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总之不太像人类。
“去吧。”
阿瑟亲王将隐藏在自己宫殿里的疯子们召集起来。
“去找点你们喜欢的乐子吧,去给我亲爱的王兄找点麻烦。”
疯子们发出喜悦的欢呼。
这些家伙有些外表丑陋,有些苍白俊秀,有些平凡无奇,他们的喜好更是各不相同,或沉迷毒药,或沉迷人类骨骼……但这些疯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具有一些与阿瑟亲王相似的神经质。
这段时间阿瑟亲王沉迷作画,强硬要求他们不许惹出什么“乐子”,让他的王兄来打断他的绘画,否则他们将被一层层打上石膏,成为亲王花园那堆“栩栩如生”的雕塑之一。安分守己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也快到爆发的临界点了。
“哦,记得……”阿瑟亲王想起了什么,“把那位伯爵大人……”
“裹上石膏——做成雕像——放进花园——”
疯子们嘻嘻哈哈地齐声高唱,然后像一团冲出囚笼的野兽般离开了宫殿。
阿瑟亲王同样登上了一辆马车,他苍白的手指中握着一朵深红玫瑰。
疯子们去找他们的猎物。
他这只夜莺,也该去找他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