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苏蓁蓁自然是耳熟的。
近几年王安之一直节节高升,一路升到尚书的位置,虽比不得苏木哲,但也是个比较重要的官职。
“那你可知我的父亲?”苏蓁蓁沉不住气了,毕竟才十几岁,小孩子之间置气还是情有可原的。“我父亲是苏木哲……”
迟疑了三秒,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和意外,却迎来了王瑾烟的哄堂大笑。
“苏大人从未生儿养女,只有一个养子现在在昆仑山进修,你神奇个什么劲儿?”
王瑾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苏蓁蓁一时不知该说话说什么?
从未生儿养女?有个养子?在昆仑山进修?这都什么跟什么?
“哈哈哈没想到不光是个乡下人,还是个喜欢骗人的傻子。”
苏蓁蓁懵了,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疯了一样地往家跑去,一路上脑海里全是父亲的劝告:
“在外人面前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为父不想惹祸上身”“近几日不要出门,在家好好看书”“生日宴就不用去了,咱们在家过”……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掩藏自己是他女儿的身份?
为什么?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父亲跟前问个究竟。
“扑通……”一声,苏蓁蓁摔倒在地。
眼泪突然就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苏蓁蓁也不知道是因为摔得这一跤,还是因为刚刚知道的真相。
想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身份和父亲的名字。
“你、你没事吧?”面前伸来一只手,苏蓁蓁抬头,是刚才的陈柳川。
只见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剧烈的呼吸声,貌似是刚赶来的。
苏蓁蓁借着陈柳川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刚才……”陈柳川依旧在压制自己起伏的呼吸声,“刚才确实是阿瑾不对,而且我也并不是她的未婚夫,她出言攻击你,你就当做是小孩子在置气吧。”
苏蓁蓁点点头,不想多说些什么,现在她只想见到父亲,去把这一切都质问出来。
“另外……”陈柳川顿了顿,“关于苏大人家里的孩子……因为苏大人从未在公共场合公开过自己的子女,所以传闻还是蛮多的,刚才阿瑾那样说,也只是其中一个。”
“虽然无法确定你是不是在骗人,但是你刚才的反应似乎不像是假的……”
“所以你就跟来了,是吗?”苏蓁蓁捂着腿部的伤口,吃痛地说。
“你流血了……”意识到苏蓁蓁的表情不对,陈柳川低头看向苏蓁蓁流血的膝盖。
下一秒,苏蓁蓁屏住了呼吸……
只见陈柳川慢慢弯下身子来,从怀里掏出一大块布帛,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苏蓁蓁沉默不语,伤口的确是疼痛难忍,可是这一下,自己的腿可就被看了个精光。
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这小子是在救死扶伤还是趁机吃豆腐。
“你……”苏蓁蓁迟疑道。
“我在外征战的时候懂一点医术,可以暂时应对一下,不然会留疤的……”陈柳川温柔地说。
他澄澈的眼神让苏蓁蓁逐渐放下了警惕,也许这个人只是想帮自己罢了。
“谢谢你。”苏蓁蓁缓缓地说。
“好啦!”陈柳川抬头得意的说,只是这个角度恰好从下方望见了苏蓁蓁……他在瞬间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失礼感到尴尬。
道谢后苏蓁蓁便离开了,她一进家门就冲向了父亲的书房。
“小姐……小姐……”心儿在身后追赶,“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正到处找你呢!”
“正好,我也要找他!”苏蓁蓁一肚子的疑问正想要发泄出去。
“怎么回事啊?谁找我?”坐在书房外面的苏木哲问道。
“爹爹,”苏蓁蓁行礼道:“蓁儿有事相问。今日蓁儿在街坊间提起您,他们都说……您膝下尚无儿女,只有一养子,在昆仑进修。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早有准备,苏木哲似乎早就意识到有一天苏蓁蓁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胡须,闽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开口。
“你可记得,我曾与你说,你的母亲死于难产……”
“自然是铭记在心。”苏蓁蓁说。
“你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共同走过了很多的风雨,包括我在朝野争斗的几十年,你的母亲一直陪在我身边……”
苏蓁蓁有点疑惑,为什么父亲开始讲自己的母亲?自己明明是在问自己的事情啊?但还是选择耐心听下去。
“你的母亲并非死于简单的难产,你刚出生时明明那么小,怎么可能难产呢?”苏木哲顿了顿,眼底是无尽的悲伤。
“后来疑惑百出,我派人暗中调查,才发现是奸人所害。”
“奸人所害?!”苏蓁蓁震惊地说。
“没错,正是那年与为父争斗不休的常氏,常蒙西。”苏木哲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