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龙体要紧啊!您先喝口茶缓缓!”
四爷听见李德全的话,那茶盏掀开盖子后带着些药味儿,他严寒担忧地膝行两步上前:“皇阿玛息怒,这些小人不值当的您气坏了身子,请您千万保重龙体!”
康熙喝了杯茶,疲惫地冲着李德全挥了挥手叫他退下,声音有些冷淡:“朕如何能不生气?这可都是各地的父母官,结果他们沆瀣一气,拿老百姓的血肉过活,这等蛀虫还不是一个两个,长此以往下去,我大清还如何保住这锦绣江山!”
四爷低着头不说话,他当初看到这些证据和官员名单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恨不能把所有人都砍了。
把证据送到他面前的人还说,这只是北边的一部分,江南那边枝枝绕绕牵扯的更深,只是现在还不到动他们的时候。
四爷一想到被朝廷给予厚望的官员们一旦下放出去,曾经的高谈阔论都成了他们伪善行恶的外衣,心里就恶心得厉害,若是他……有朝一日,他定叫这群人不得好死!
“传朕的旨意,叫富察马齐和张玉书挨个去查明,一干人等全都革职查办,只要确查无误,按律办事!”康熙冲着一旁伺候的张廷玉吩咐。
张廷玉从一旁站出来,躬了躬神:“是,微臣遵旨!”
康熙闭上眼睛歇了会儿,情绪才和缓了些,他睁开眼看着四爷:“老四你先起来,等这事儿了结,朕在朝上会论功行赏,你先好好歇上几日再去户部办差。”
四爷跪在地上没动,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开了口:“这都是儿臣该做的,儿臣不求皇阿玛赏赐,只想求皇阿玛一件事。”
康熙定定看着四爷,唇角不动声色勾了
勾:“说吧。”
四爷深吸了口气:“皇阿玛,木兰秋狝归途出事时,胤祥也曾提剑护驾,还伤了膝盖,儿臣不知道胤祥做错了什么,可若是一直关着他,只怕会叫他伤势加重,若是落下病根儿……”
“行了!此事不必再提!你退下吧!”康熙面容一下子落了下来,他冷冷地打断了四爷的话。
“皇阿玛!”四爷固执地抬起头来看着康熙,不肯走。
康熙面上又浮现出怒气:“怎么?你要抗旨?”
“皇阿玛,儿臣知道您是慈父心肠,胤祥本就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不管他做了何等错事,儿臣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就此废了啊!皇阿玛,儿臣求您,饶了胤祥吧!”四爷直接叩头在地上,不肯起身。
康熙冷冷盯着四爷的后脑勺,声音倒是淡了许多:“哪怕他想着弑父,你也要为他求情?”
四爷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皇阿玛,胤祥他……”
“行了,你退下!此事不必再提!”康熙端起茶,挡住了自己的面色,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
四爷心里乱得厉害,也不敢再多说,只能行了礼,紧皱着眉退了出去。
等四爷走了好一会儿,康熙才突然笑了出来。
“老四这心肠还是太软了些。”
张廷玉低着头笔下动作流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倒是李德全笑着凑上去替康熙又满了杯茶。
“这不是随了万岁爷么?万岁爷仁慈,四阿哥宅心仁厚,也是好事儿。”
康熙轻哼出声,面容上说不出是喜是怒:“也是,起码……不会是下一个胤礽。”
张廷玉笔尖一顿,随即放下笔,将圣旨放在一旁晾干。
李德全听见康熙的话也是心惊莫名,这次,他是一句话都不敢接了。
四爷回府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许久,叫苏培盛催了两次,才去了琉璎园。
早知道他要过来用膳,宋琉璃带着大宝和小宝等着四爷呢,如今两个人也能正常用膳,宋琉璃很喜欢叫她们跟大人一起用膳。
娘三个在饭桌上是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聊得开心,叫四爷从宫里出来后一直混乱纷杂的脑海稍微放松了些。
到了晚间,泡过澡,
怀里搂着温香软玉时,四爷在外疲惫又紧绷着的情绪才终于安稳下来。
“想爷了没?”四爷轻轻揉捏着宋琉璃小巧的耳垂。
宋琉璃轻轻撇开脑袋,眼神里有点纠结:“爷,今天年妹妹刚……这样不好吧?”
四爷本来没打算做什么,即便他对年氏没什么感情,甚至都没宠幸过她,可到底名义上是自己的妾室,人都没了,四爷也不至于这点子尊重都不给。
刚刚他问那句话,不过是想跟宋琉璃闲聊一下,可听宋琉璃这话说出口,四爷反倒是想起白天时宋琉璃的异样来。
他紧了紧揽着纤腰的手,低下头仔细盯着宋琉璃的头顶好一会儿。
白日里他急着进宫便没有深究,可在对年氏这件事情上,小狐狸前后有些矛盾。年氏殁了,她哭得那般厉害,这会子也避讳着年氏,却又不肯叫年氏在府里停灵……
想起钮祜禄氏的话,四爷下巴搁在宋琉璃头顶,手上轻轻摸索着她腰侧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