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受虞王之命,负责保护你。万一被人玷污了,我怎么向虞王交代?”虞林维很是气愤。
心想:公主,本来他已解毒,你为何还与她相处一夜?这孤男寡女的,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怪呢!而我,被虞王怪罪,惩罚是小,性命难保是大啊!
少康心想:他和姚朵,情投意合,怎么用“玷污”形容?何况昨夜一点事也没有发生,岂不是血口喷人?
姚朵的脸登时红了。不过,她是公主,自然得拿出气派来。于是,姚朵以不满的口气对虞林维说:
“虞林维,同处一室,未必一定发生什么。你尽到护卫之责即可。其他,就不必挂虑了!”说完,她沉下脸来。
“公主!虞王一再叮嘱,弋王寒豷的儿子寒洛川对公主爱慕已久。弋王已经与虞王定了亲事,择日便要迎娶公主。公主自幼我行我素。虞王不放心,派我跟随左右,确保公主平安无事。”虞林维严肃道,
“不想公主为了此人,把追查珠宝的事情放于事外,而把此人的性命放在首位。昨日为求解毒之药,被那道人用了法术,险些丢掉性命。而且与此人同室两夜,孤男寡女,万一不慎,虞王怪罪下来,怎么办?更何况,虞王怎么向弋王交代?”
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刚刚被寒浇的兵马追赶。原以为遇到公主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想到姚朵已有婚约,而且又是他的仇人。少康突然怒火中烧,睁开眼睛,掷地有声:
“弋王的儿子,怎能配得上姚朵公主?”
“你不是一直在昏迷吗?怎么还能说话?”虞林维讥讽的口吻。
少康一看虞林维,二十三四岁年纪,玄衣在身,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带着霸道冷酷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少康愿意正面较量,他直言不讳:
“虞林维,我昨日午后已将毒性自行刮掉!昨夜,公主很晚回来,当时玉琴已睡,公主不便过问。她怕我因中毒而亡,便进了我的房间。论情论理,都是一个怀有善心的人该有的做法。“少康想打消他的顾虑,
“我虽对公主情有独钟,但是我也有大丈夫该有的胸怀;与公主相处,分寸自然懂得。所以,我与公主纵然一夜同宿。可是,我少康对天发誓,我和公主清清白白!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少康必一生相报!”
听到少康的“情有独钟”,姚朵的心被浸润了。心想:命运对她何其垂青啊!让她遇见了他!
少康的一番陈词,令虞林维略有心动。他便对少康说:
“少康,你自行解毒,的确有些英雄气概!虞林维由衷地佩服!不过,我家公主已有婚约,且有要务在身,我们就各行其路,各自安好吧!”
“虞林维,本公主在此,你竟敢胡言乱语。”姚朵呵斥着虞林维,
“少康刚刚刮毒,还需药物相助,须再向那独孤道人索药才好。寒洛川对我情深,不过是一厢情愿。父王答应寒豷,也是被逼无奈。我这次出走昆吾国,也是为了躲婚。父王若执意要将我嫁于寒豷之子寒洛川,我将再也不回有虞国!”
姚朵说这些话,其实也是在向少康解释,怕他误解。因为当虞林维说到“婚约”一事,她偷眼打量少康,发现他的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公主息怒!虞林维也是为我们有虞国考虑。难道公主没有想过?万一因为逃婚一事,惹怒了寒国。寒国若兴兵有虞国,岂不是挑动了战争?那时,有虞国将再无宁日。到时,生灵涂炭,国将不国!”虞林维还在劝解。
“寒国有什么可怕?寒浞乃窃国大盗,恶贯满盈,天怒人怨。”少康艰难地抬起身来,下了床榻。他抱着左臂,振振有词,徐徐道来,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寒浞,十几岁就打邻骂舍,十三岁被君王赶出伯明国。出走后,他毒死了教他武功的师父及家人,杀掉了他的义父后羿,并夺了后羿的囯,抢了后羿的妃。此人欲壑难填,又灭了夏国,逼死了夏王,逼走了王妃,又从有仍国逼走了夏王的儿子。而这些,足以让民愤沸腾。这个世界怎能留下这肮脏之人?总有一天,会被一群人结成的正义之师,杀他个一干二净!”
少康的一番话让虞林维刮目相看。虞林维仿佛“闻”到了什么,于是追问道:
“你是谁?为何来到昆吾国?因何中箭?”
“我乃夏王姒相的儿子——姒少康!”少康坦然言之,“因被奸人泄露了身份,寒浞的儿子寒浇派大将寒椒术率五百铁骑追杀我,毒箭也是被其所赐。不得已,我横渡济水,来到昆吾国,是想与君王已许结盟,以求复国大计!”
“呵呵……”虞林维冷笑道,“原来是夏国的王子殿下!请问,你一个失国之人,拿什么与寒国抗衡?”
“我虽是失国之人,但是我母亲是有仍国公主,昆吾国是夏国的同盟国。这些国,会联合起来。而那些没有被寒浞斩尽杀绝的夏后氏人,以及那些千千万万被寒浞欺凌的人,也会联合起来。”少康的话很昂扬,
“现在,姚朵公主逃婚,就是对寒国的不满。如果寒国对有虞国动武,就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