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辅也是冷哼了一声,随后拉起苏昂的手急忙走到一旁。
苏昂抱拳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不待苏昂再说什么,黄公辅便已经急匆匆地问:“新军如何了?可够一万人马了?你说你当初为何要夸下海口呀,如今闫依帆一派人尽皆在看你的笑话,时刻想着如何把你解决掉,这不是明显在打老夫的脸吗!”
苏昂稍微躬身说:“多谢岳丈大人关心,岳丈大人放心,新军已经筹措完毕,足有万余人,而且已经可以出征了。”
黄公辅微微一愣,拍着苏昂的手,欣喜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说你怎么也不来找老夫帮忙,这许些日子以来,玉妍可不知念叨了多少声呢。老夫听说,你从樊世壁那儿拿走了许多银两,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樊大人借于小婿暂缓燃眉之急的,日后等小婿有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你说你这……旁人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你来找老夫就是了,咱们一家人,我还能不帮你么?对了,你与那樊世壁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黄公辅一副无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故意做出此态给苏昂看的。
苏昂倒并未细心揣测,只是说:“小婿与这樊大人委实交集不多,更谈不上亲近,小婿也不知道樊大人为何借于小婿银两,或许是他看我要出征为国打仗,也想出一份力,这才借给小婿银子吧。”
黄公辅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昂,他与樊世壁同朝为官许多年,自然清楚樊世壁的为人,此人算不得太过抠门,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大方的主,要不然他能家里蓄养许多仆人,去年还新纳了小妾,而且府上又在年前新修过。
苏昂一脸平静,任由黄公辅看着。黄公辅瞧了许久,才开口说:“罢了,我也不问了,能从他手里借到银子,也算你的本事了。马上要觐见皇上了,朝堂上必然有人还会刁难,你早些做好准备吧。”
“是,小婿谨记岳丈大人教诲。”
青铜大钟鸣了九声,沉重的皇宫大门在几个禁军侍卫们的推动下,缓缓朝着两旁打开了。一众官员排好序列,躬身低头鱼贯而入,缓缓来到昭华殿外。
苏昂看着面前的这座宏伟大殿,不知为何,只觉得似乎与以前大为不同了,两旁高高的青石台阶,中间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刻着龙。粗壮的朱红廊柱犹如撑天的柱子,高高耸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屋顶的琉璃瓦片上,光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有内侍太监踩着小碎步快速走了出来,大声喊着:“早朝始,百官进殿!”话音刚落,昭华殿的三个大门缓缓打开来了。百官一片肃穆,缓缓走进大殿,静静等候着皇上。
太监轻轻敲了一下铜钟,声音顺着空旷的大殿一直盘旋而上,直至屋梁,又慢慢传了出去。“皇上驾到,百官跪迎!”
身着黄色龙袍,头戴冕旒的桓胜在一众内侍的陪同下走进了大殿,径直坐到了龙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桓胜扫了一圈,平静地说,突然看到人群中一身甲胄的苏昂,这才想起来今日正是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旋即问道:“苏爱卿来了啊,不知如何了?”
苏昂大步走出班列,单膝跪地,“禀报皇上,全赖皇上洪福,得天下百姓爱戴,末将不负皇上所托,一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待皇上下令,即可出征交州平叛!”
众朝臣听后纷纷惊叹不已,就连闫依帆等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昂。闫依帆皱了皱眉,走出班列,拱手说:“皇上,依臣看来,这定是苏昂害怕皇上治罪,才胡乱编造谎言诓骗皇上,应当将其即刻退出去斩首示众!”
桓胜点了点头,“苏爱卿啊,你莫不是在诓骗朕吧,你可是知道欺君之罪理应斩首的。”
“肯定是的,这苏昂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本事,想当年太祖爷时候的莫茗大将军也做不到一月时间就能有万余人马出征,况且还是苏昂呢。”许多大臣附和着。
“皇上,末将不敢诓骗皇上和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只管等出征之日调兵遣将即可。”
众人见苏昂说的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这才停止了议论,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昂,这一刻,他们觉得若是没有意外,这以后的朝堂必然会有苏昂的一片天地。
闫依帆也是大为吃惊,急忙转动心思,他知道苏昂绝对留不得,不然就冲着他们之间已经有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若是日后苏昂得势,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桓胜听后大喜,“苏爱卿果然少年才俊,真是国之栋梁啊,想来这交州叛乱之事也可以早日解决了。苏爱卿有功,该赏。苏爱卿呐,你想让朕赏你些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
“皇上,末将想要一些银子,好为自己建府之事早做打算,末将至今还主在黄大人府上,一两日倒无事,只是日子长了,难免让别有用心之人说三道四,无端生出许多事来。”
“好,就赏给你一千两银子吧,退朝后朕就让人给你送